“暗害?!”
聽陳修說完原委,袁青吃了一驚,心中怒氣大盛。
他猛地握起拳頭,胳膊上青筋暴起,極為駭人。
怒氣並沒衝昏他頭腦,袁青也想到了,昨日剛與他起過沖突的孫宇。
“是那孫子,草他大爺的!”
袁青暴怒,拔腿就要向田外走去,找那孫宇算賬。
“沒證據的事,別白費力氣。”
陳修卻很是冷靜,拉住了袁青。
“當務之急,是要穩住聚合草的狀況。”
袁青仍舊急迫,本想甩開陳修。
可在兩人對視上之後,袁青不禁寒了一下,冷靜下來。
陳修眼中,沒有憤怒,沒有急躁,只有一股難以言說地冰冷。
這北疆嚴冬,似乎也比不過他眼中的寒意。
曾在駐城營服役過的袁青,只在一些直面過妖潮的老兵眼中,才見過如此冷冽。
袁青似乎重新認識了陳修,他絕不是那種甘願忍氣吞聲的靈農。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再去買妖獸骨血來,要百斤。”
陳修吩咐,袁青連忙應下,轉頭向坊市去。
待袁青走後,陳修先從芥子環中取出冰鋤,來到自己田中刨坑。
隨後,他將妖獸骨血集中於坑中,施展堆肥術。
田中的血腥臭氣,這才完全消散。
陳修抹了把汗,倚靠著冰鋤略作歇息,眼神幽幽。
靈田被汙染,必然會損傷肥力。
若是尋常靈農遭遇此事,恐怕除了接受減產,便無計可施。
這還是發現的早,如果等妖血滲入深層土壤,這靈田也就廢了。
這可是丹藥營的靈田,若在陳修手上受損,他必然受罰。
即便不重罰,產量下降,達不到基準線,五次後便會被清出丹藥營。
可見暗害之人用心險惡。
若不是三公子那邊的手腳,就只可能是那孫宇了。
“喲,這不是那大傻青的跟班麼,怎麼一個人刨地呢?”
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言語中帶著譏諷與不屑。
陳修回頭一看,只見一尖嘴喉腮,身高不過五尺的駝背猥瑣男人正立於地頭。
不是別人,正是那孫宇。
見他這副尊容,這般作態,陳修不禁搖頭。
“真是白瞎爹媽給你起的這好名兒了。”
陳修聲音不大,可那孫宇早就開了耳竅,自然聽了個明明白白。
當即,他就氣得跳腳。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竟敢譏諷本大爺,我看你是不想在這丹藥營混了!”
孫宇氣憤,威嚇了幾聲,可忽然想到陳修田中的景象,火氣竟消了大半。
“呵呵,真是報應,地裡遭人潑狗血了吧,活該!”
孫宇逐漸喜笑顏開。
陳修也笑了。
“這田中已無血腥味,你怎麼知道被潑過血?”
“難不成,孫兄昨晚替我看護過靈田了?”
孫宇神色僵了一僵,卻反應很快,繼續說道:
“呵,誰知你得罪過誰,多行不義必自斃!”
陳修微笑,盯著他。
“是麼,我來這丹藥營兩天,只招惹過一條野狗。”
孫宇臉色再變,哆嗦著指著陳修。
“你!”
“好好好,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收穫日時,你怎麼過執事那關!”
孫宇快步離開,陳修望著他,笑意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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