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冷哼一聲,鼻中噴出一道氣流,回道: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這裡可和前面不同,規則相當殘酷。”
“你已經挑釁,按規則,我有權將你當場格殺。”
說完,白澤不再多言語,直接令海水加壓,就要將陳修抹殺。
見狀,陳修心念一動,那枚刻印著白字的令牌便出現在他手中。
白澤見陳修取出令牌,神色一怔,忍不住失聲道: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陳修嘴角微揚,看著白澤失態的模樣,輕聲說道: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麼?”
“聊聊?”白澤忽得怒吼一聲,“你和那竹精是一夥的,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
陳修把玩著手中令牌,稍微向其中注入元氣。
令牌迅速亮起,精血升騰,在陳修面前化作了小型白澤的模樣。
而真正的白澤悶哼一聲,不由得低頭臣服。
“怎麼樣?令牌在此,和我聊聊並不吃虧。”陳修笑道。
可白澤卻毫不認慫。
它強頂著令牌的威壓迅速撲到了陳修面前,怒視著他。
“人類,你要知道,你這令牌可只能用三次。三次後,若你還在這弱水之門中,我必取你性命。”
令牌帶來的巨大痛苦,並沒能讓白澤退縮,反而激起了它的血性。
白澤相當瘋狂,似乎定要和陳修不死不休。
就算硬扛三次劇痛,它也不想放過眼前這敢於挑釁它的人類。
“不論你信與不信,我和那竹節蟲並無關係。”陳修看著白澤血紅的瞳孔,心中無奈。
他知道,此刻無論他說什麼,白澤都不會輕易相信。
陳修直接催動令牌,命令白澤:“送我去下一層傳承門。”
令牌發揮作用,白澤當即四肢發軟,支撐不住,身子趴在了地上。
它整個身子如篩糠般顫抖,一股股無形疼痛傳來。
和竹節蟲的坑害不同,這令牌帶來的傷痛並不傷身,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深處。
好一會兒後,白澤才緩了過來,迫不得已回答陳修。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不完成秘境之主的考驗,無法進入下一層傳承。”
“告訴我考驗是什麼。”陳修追問。
白澤心中一動,頂著靈魂上的劇痛,抬頭望向陳修。
“去海眼,替我取回成熟熔岩菇,就算你過關。”
白澤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恨意。這弱水之中的考核,由它全權負責。
傳承者接到什麼樣的任務,全由白澤一人而定,令牌命令更換它都敢硬頂了去。
採摘熔岩菇,可以說是最難的一檔任務,且極度危險,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以前,白澤也遇到過手持令牌的傳承者。
這採摘熔岩菇,可以說是它特意為這些人準備的任務。
弄疼了老子,還想輕鬆過關?
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好事!
陳修也預感到這任務絕不輕鬆。
事已發生,陳修也不懊惱,他再次開口命令白澤:
“將身上這個氣泡的使用方法交給我。”
“那是人魚族的天賦法術,我不會。”白澤招呼旁邊的人魚,“她可以跟著你行動,但只給你三天時間。”
陳修想了想,點頭應下,隨後解除了令牌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