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聲響,江望猛然從桌上翻身而起,抽出了夾縫中的砍刀。
林黛玉和雪雁也不再悄聲嬉鬧,滿是擔憂的坐起了身。
“外面……”林黛玉輕聲問道。
江望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只聽見外面淒厲的哭喊聲愈發的清晰。
“官爺饒命!”
“我們真不是水匪,我們只是沿岸的漁民啊,冤枉啊!”
“求求各位老爺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家孩子才剛會走路啊!”
“一群賤民,也配叫我們放你們一條生路?
呸!”
聽聲,江望眼中兇芒一閃,心下已經有了猜測。
他抽出刀對林黛玉和雪雁說道:“拿好我給你們準備的武器,別發出聲音,也別出來。”
“我們……”
林黛玉還想說什麼,但被江望打斷了。
“待好了。”
江望說罷,走出了船艙。
只見遠處三四數艘烏篷船正破浪而行,船頭火把將江水映得血紅。
船上,被麻繩捆成串的百姓中,有拄著柺杖的老者,懷抱嬰兒的婦人,壯實的漁民,甚至還有赤著腳的少年。
護衛頭頭正用刀尖挑起個漁民的下巴,嗤笑道:“等出了揚州府的地界,你們就都是水匪了。”
“大人,冤枉啊,我們真不……”
“還敢狡辯!”
一旁的護衛勃然大怒,一腳踢在了喊冤的婦女的肚子上。
護衛頭目冷笑道:“誰是水匪,我們豈能不認識?”
“我說你們是水匪,你們就是水匪。”
榮國府的老爺們豈能知曉水匪長什麼樣子。
誰規定水匪就得長的五大三粗,高大壯實了。
簡簡單單才是真!
護衛頭目掃視了一圈,婦女也沒個好看的,頓時感到興致缺缺,隨意和其他手下說道:
“等過了揚州府的地界,男的砍了頭充功,女的直接賣入青樓,孩子都賣去牙行。”
聽此,被麻繩捆綁住的漁民們紛紛怒目而睜,嚎哭聲更勝。
“煩死了!”
護衛頭目嗤笑,憤怒又能如何。
他隨意擺了擺手便回到了另一隻船的船艙中。
忽然,卻見空中劃出銀白弧光,噗呲兩聲,眨眼間有兩名護衛咽喉見血,捂著流血的喉嚨,死不瞑目。
護衛頭目大驚失色,連忙抽刀回頭。
“砰!”
一聲巨響,原本被捆綁的漁民們紛紛砍斷束縛,持刀揮砍著榮國府的眾護衛。
眾護衛目瞪口呆,踏馬的,是誰把真水匪綁上船了,究竟是誰要蓋他們!
“各位好漢,我們是榮國府的,我們是一家人啊!”
婦人猙獰著笑容,破口大罵道:“誰跟你們這些狗官是一家人,殺了他們!”
剛登上船的江望驚呆了。
好傢伙,合著榮國府的人綁到了真水匪啊。
搞的他還打算感慨一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了。
這下子不用感慨了,反正兩方都不是啥好東西。
當然,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船上,護衛頭目急了,眼睛血紅一片。
“他姥姥的,倒黴到家了!”
他只是隨便幫了幾戶漁民,沒想到竟然綁到了真水匪。
“你們是水匪,你們早說啊!”
早說的話,他就換幾家漁民綁了,怎麼可能會搞成現在這個狀況。
水匪頭目冷笑:“死到臨頭了,還要說廢話,呸,孬種!”
護衛頭目大怒,直接躍上了其他船隻,脫離了這條滿是水匪的船隻。
他沒有放狠話,畢竟咬人的狗不咬。
水匪們也沒有追擊的想法,他們已經有好幾個兄弟掛彩了。
可他們不追擊,不代表江望會放過他們。
榮國府的護衛,江望同樣不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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