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
江望兵圍京城!
紫禁城中,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的窒息。
任誰都沒有想到,一介水匪竟然能兵圍京府,即將再造乾坤!
皇帝高坐龍椅之上,此刻整張臉幾乎扭曲變形,眼窩深陷,雙目赤紅如血的盯著朝臣,幾欲噴出火來。
“你們告訴朕,告訴朕!”
“江望,他一介靠偷靠搶的水匪如何造的反!”
皇帝咆哮著,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狂怒和刻骨的屈辱。
“他是如何造的反?告訴朕!”
皇帝震怒的咆哮聲在大殿中迴盪,群臣面色煞白如紙,惶惶不可終日!
“短短兩個月!兩個月啊!”
皇帝顫抖著伸出兩根手指,瘋癲怒喝道:“兩個月的時間他就從江南一路打到了朕的京城!
打到了朕的紫禁城下!”
他猛地指向城牆的方向,手臂繃得筆直,青筋虯結。
“你們睜眼去看看!逆賊江望的刀已經快要架到朕的脖子上了!”
皇帝雙手攥成鐵拳,看著下方低頭顫慄的群臣,怒極反笑,冷笑呵斥道:
“你們告訴朕,朕的將士呢?
朕的數十萬將士呢!
江南駐軍,兩淮駐軍呢!
那些號稱百戰精銳的驕兵悍將呢,他們都死了嗎!
為何拿不下他區區一個水匪!”
“江望!
他就這般厲害,這般神勇,無人能敵嗎!”
“砰!”
皇帝的拳頭狠狠砸在御案一角,發出沉悶的巨響。
“來!你們告訴朕!”
皇帝的咆哮陡然拔高,尖銳得如同鬼嘯。
“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這些朕的股肱之臣!
朕的社稷柱石早就暗中勾結了那水匪江望,早就盼著江山易主了!
說!”
話落的瞬間,群臣瞬間炸開了鍋,紛紛匍匐跪地。
皇帝哈哈大笑,目光一凝,死死的瞪著跪在下面的京府尹,幽幽問道:
“陳巡!朕的京府尹……
朕不是讓你去擒拿水匪江望了嗎?
現在他就在城外,你怎麼不替朕去拿下他!”
“兩個月前你就說,江望成不了氣候,假以時日,你必將其擒獲,那現在呢!
你來告訴朕,現在怎麼辦!”
“現在你去啊,你現在就去替朕拿下他,去啊!”
“陛……陛……下……”
陳巡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帶著濃重的哭腔和無法抑制的恐懼顫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血沫。
他惶恐不安的跪於朝堂之上,臉色如死人般慘白,嘴唇烏紫,不受控制地劇烈哆嗦著,牙齒咯咯作響。
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鐵爪,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窒息。
見此一幕,皇帝不禁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皇后寢宮中,
身穿典雅常服,玲瓏曲線,婀娜身姿的嬌豔皇后正坐在梳妝檯前失神。
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然會面臨成為亡國妃嬪的下場。
更從未想過,昔日輕薄挑逗她的水匪江望竟會造反起事,兵圍京城。
若京城被破,她將如何?
淪為對方的玩物,還是將她這位亡國皇后納為妃嬪……
皇后苦澀一笑,即將淪為亡國之後的她居然妄想著成為逆賊的妃嬪,而不是以死明志。
她啊,還是怕死。
與此同時,
賈府中。
賈府眾人得知昔日兩次洗劫賈府的水匪江望此刻已經造反,兵圍京城,頓時面如死灰,悲從中來。
當天,賈母便一病不起,臥床不起。
賈赦縮在房中,四肢發軟,幾次想站起來收拾金銀逃出城去,卻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巨大的恐懼侵襲著他。
那水匪江望弄死了賈珍,弄殘了賈蓉,綁走了秦氏。
雖不知緣由,可對方兩次洗劫賈府必然是與賈府有仇。
一旦對方攻破京城,他們還能活下來嗎?
賈赦一想到他會被江望給弄死,就不由的痛哭流涕。
賈政則在書房中反覆的怒罵著反賊江望……
賈府中的男人惶惶不安,女眷們同樣充滿了擔憂。
哪怕是一向精明的王熙鳳此刻也是臉色蒼白。
別人不知水匪江望,賈府眾人還能不瞭解嗎?
一旦對方破城,賈府上下必定被抄。
王熙鳳眼神狠厲一閃,她得往身上藏點錢,哪怕為奴被充入掖庭宮中也離不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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