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自己的倒影在那雙瞳孔中渺小如螻蟻，看到自己妖化的面容在帝塔的威壓下寸寸崩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嗎？
她的指尖深深摳入焦土，指甲崩裂滲出鮮血，卻渾然不覺。
“胡列娜學姐……輸了？！”
觀眾席上，一名少女手中的旗幟滑落在地，綢緞上繡著的妖狐圖騰被踩入塵土。
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不可置信的驚駭：
“連黃金一代的最後一人……也敗了？！”
貴賓席上，靈鳶鬥羅的鎏金護腕“咔”地裂開一道細紋。
她鳳眸圓睜，指尖無意識地掐入掌心，赤紅戰袍下的身軀微微繃緊——
“他的帝塔……竟連精神系魂技都能鎮壓？！”
月關掌心的奇茸通天菊無聲凋零，陰柔的面容血色盡褪。
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喉結滾動時發出乾澀的聲響：
“此子……已非天才二字可形容！”
光翎供奉冰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不錯。”
他的聲音輕若呢喃，卻讓周圍的空氣驟然凝滯。
“此子，值得培養。”
青龍供奉負手而立，青金色的豎瞳中倒映著寧凡的身影。
他的龍角微微泛起雷光，低沉的聲音如古鐘轟鳴：
“自此之後，武魂殿年輕一代……當以他為尊！”
胡列娜的指尖微微顫抖。
她曾以為，自己的驕傲無人可撼動；她曾以為，黃金一代的榮耀永不墜落。
可此刻——
寧凡的身影如山嶽般巍然不動，帝塔的紫金光芒如星河傾瀉，將她的一切驕傲、一切信念，盡數碾碎！
“我……輸了。”
她終於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但寧凡聽到了。
他微微垂眸，紫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讚許。
“你的魅惑，很強。”
他的聲音平靜，卻如驚雷般在胡列娜心中炸響。
“可惜，遇到了我。”
胡列娜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死死盯著寧凡，妖化的面容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
震撼、不甘、敬畏……
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
折服！
.......
此時，只見靈鳶鬥羅飛身下場，赤紅戰袍在魂力激盪下獵獵作響。
她立於寧凡面前，鳳眸中跳動的火焰映照著少年俊逸的面容。
“寧凡，你的確沒有讓我失望。”
她的聲音裹挾著岩漿般的熾熱，鎏金護腕隨著抬手動作發出清越鳳鳴，
“三招鎮壓黃金一代，這等天資......”
靈鳶鬥羅突然向前一步，九枚魂環在身後輪轉如日冕：
“可願做我的親傳弟子？”
寧凡抬眸，紫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靈鳶鬥羅的身影。
赤紅戰袍在魂力激盪下獵獵作響，九枚魂環在她周身流轉，如日冕般璀璨奪目。
他微微拱手，聲音清冽如泉：
“敢問前輩是？”
靈鳶鬥羅鳳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
“本座乃武魂殿長老，封號——靈鳶！”
話音未落，她身後驟然浮現出一道赤焰繚繞的巨禽虛影，熾熱的氣息讓空氣都為之扭曲。
寧凡眸光微動，帝塔在掌心無聲旋轉，紫金符文與那灼熱氣浪隱隱抗衡。
“原來是靈鳶鬥羅前輩。”
他微微頷首，姿態不卑不亢，白衣在熱浪中依舊纖塵不染。
話音未落，漫天金菊如雨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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