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看著猛踩單車的老闆和蘇先生出現在門口，急急忙忙的就衝了過去。
“老闆，你終於來了！”
“我快壓不住場子...”
蔣詩月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看了眼手機，喘著道，“慌什麼？不是還有三分鐘，你知不知道三分鐘能幹很多事兒了？”
“呃...”
小顧已經習慣了老闆的蠻不講理，她這幅流汗喘氣的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慌，不過你是老闆，你說啥都對。
他選擇直接忽視，對著同樣大汗淋漓的蘇雲舟問了一聲好。
“蘇先生，今天晚上唱什麼？我先去給您報個幕？”
“這樣您也有時間休息一下。”
蘇雲舟點頭道，“先唱一首《孤獨患者》第二首看情況？”
小顧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兩人也緊隨其後。
看見老闆和蘇雲舟出現。
不少熟客揮手打著招呼。
“老闆娘你終於來了！你也太會卡時間啦！”
“帥哥為了聽你唱歌，今天晚上我們電影都沒去看。”
“今天晚上有木有免費精釀喝呀？”
蔣詩月沒好氣的對著幾個熟客道，“說了叫老闆，不要加個‘娘’，你們急什麼這不是還沒到八點？”
“是是是~”
“老闆你時間卡的恰到好處。”
蔣詩月傲嬌的‘哼’了一聲，拖著蘇雲舟來到了後場。
樂隊的幾人見到蘇雲舟後顯得非常激動紛紛問好。
自從上次合作過後，他們一直記憶猶新，作為樂隊最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演出氛圍，可沒有蘇先生他們做不到。
吉他手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走到他面前道。
“蘇先生，抱歉，剛剛才知道您要唱《孤獨患者》這首曲子，我們沒演出過這首，所以......”
“沒關係的。”
蘇雲舟擺擺手示意無妨。
外面傳來了小顧的報幕聲，這傢伙挺會熱場，把客人們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片刻之後。
傳來了語調激昂的有請聲。
“走吧！”
蘇雲舟對著樂隊幾人鼓勵道，“今天晚上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夜晚。”
樂隊幾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熱愛音樂，所以更珍視每一場演出。
......
蘇雲舟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舞臺。
臺下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與掌聲。
蘇雲舟雙手虛壓，臺下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開場白。
樂隊幾人也各就各位。
蘇雲舟看著臺下一張張期待的面孔，心中激動不已。
他終於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站在聚光燈下，這種被矚目的感覺，確實非比尋常。
他笑了笑道，“感謝大家今天來參與我的演出。”
“接下來要唱的這首歌，其實有些不合時宜，但這首歌陪我渡過了曾經很難熬的一段日子。”
“希望大家也會喜歡。”
說完。
蘇雲舟對著樂隊幾人微微頷首。
【歡笑聲，歡呼聲
炒熱氣氛，心卻很冷】
第一句歌詞用他低沉深邃的聲音唱出來，再配合著極富感染力的旋律。
瞬間生出了一股極強的代入感，一下子把全場所有人都抓了進來。
【聚光燈，是種蒙恩
我卻不能，喊等一等
我真佩服我，還能幽默
掉眼淚時用笑掩過
怕人看破，顧慮好多
不談寂寞，我們就都快活】
伴隨著歌曲的演繹。
現場絕大多數聽眾，都生出來了一種錯覺，彷彿眼前出現了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失意背影。
他/她頭顱微微揚起，好像在哭，又好像在笑，就這麼怔怔的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終於。
心中的委屈、不安、憤怒等情緒，再也壓抑不住。
他/她放聲大哭，捶打著沙發，一聲接一聲的抽泣大喊。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自己什麼都做不好？
為什麼付出了那麼多卻是這樣結果？
為什麼.....
良久。
他/她止住了眼淚，疲倦的蜷縮在沙發上，月色如水，傾瀉凌亂不堪的屋子裡。
月亮！六便士！
這道選擇題？
很難選。
但總得有個答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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