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書記,我只是針對此事說出不同的看法,這跟唱反調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在閻書記看來,事情不分對錯,只要是跟閻書記的意見不相符就是唱反調?”
秦濤與閻仲天針鋒相對起來,並沒有因為閻仲天眼神犀利地給他扣帽子就退縮。
如果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也許秦濤還能因為組織團結的大局考慮而選擇退讓,但這事關乎到了下河村全村村民的健康安全,秦濤絕對不會退讓半分。
一旦退讓,選擇無視,以後下河村的村民因為喝了汙染的水源而身體出現病症癌症,問題可就太嚴重了!
“呵,看來秦鎮長很不服氣啊,非得跟我較這個真是麼?”
閻仲天見秦濤竟公然頂撞自己,頓時怒極反笑地盯著秦濤。
“閻書記,這不是較真,您有沒有想過,如果以後下河村的村民因為喝了汙染的水源而身體出現狀況,這事該怎麼善後?”
“你也說了是如果,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會回答,柳川鎮要搞發展,就不能畏手畏腳,秦鎮長如果怕擔責,趁早點跟縣委打報告離開柳川鎮。”
“這不是擔責的問題!”秦濤差點被閻仲天的話給氣笑了,他嚴肅地看著閻仲天,“閻書記從頭到尾完全沒有考慮過下河村村民的飲水安全,要知道他們可是直接在那條河裡挑水喝啊,到時候養殖場往河裡排汙染,即便是淨化過的汙水,依然有很大的飲水風險存在,咱們柳川鎮不能為了稅收而不顧村民的死活吧?”
閻仲天聽了秦濤‘冠冕堂皇’的話後已經沒了耐心,他眉頭一皺,擺手道:“秦鎮長不用多說了,既然你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你,那就按照慣例,明天早上開個領導班子會議,我們在會上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秦濤從閻仲天的辦公室出去時,臉色極為凝重,閻仲天這是對他使出了殺手鐧啊!
他剛來柳川鎮,現在連領導班子成員都還沒有完全熟悉,在領導班子會議上沒有一絲勝算,閻仲天完全就是欺負他還是個‘新人’。
但他又沒辦法駁斥閻仲天的提議,因為有重大事項無法決策時,開領導班子會議舉手表決本來就是基本程式。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難道就這麼輕鬆地被閻仲天給拿捏了。
下河村的老百姓該怎麼辦?
“秦鎮長?”
秦濤走到樓梯口,正好跟毛曉慧迎面碰上,毛曉慧看了一眼愁雲慘淡的秦濤,疑惑地問道:“秦鎮長遇到什麼困難了,臉色這麼難看?”
“哎別提了,剛才因為養殖場的事情跟閻書記意見相左,起了些爭執,明天早上他要開領導班子會議舉手表決。”
“養殖場怎麼了,不是已經正式動工了嗎?”
秦濤看了毛曉慧一眼,心疼一動,他現在還沒法完全信任毛曉慧,正好透過這次的事情,試探一下毛曉慧到底是人是鬼!
“毛書記,事情是這樣的……”
當即,他把關於養殖場投建可能會汙染下河村母親河的事情跟毛曉慧簡短地敘述了一遍。
毛曉慧聽完後跟秦濤一樣表情嚴肅起來,沉聲道:“秦鎮長擔憂的對,閻書記這件事情欠考慮了,要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