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苦笑一聲,嘆了口氣,暗自嘀咕道:“現在我身邊既沒有助理又沒有司機,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啊,得趕緊催何方舟把下河村的事情處理完,好來給我當助理。”
秦濤舉著手機想了想,隨後把電話打到了盧建秋那裡。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盧建秋快速接通,他在電話那頭打著哈哈笑道:“秦鎮長,你不會昨晚沒喝盡興,晚上又想約我喝酒吧?”
“喝個屁的酒,以後週日晚上你別喊我喝酒了,我到現在頭還暈著呢!”
秦濤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隨即正色起來,“不開玩笑了,我跟你說個正事,金沙河被採砂一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不老早就開始開採了嗎?之前有村民到派出所來舉報過這個事情,我也派同事過去了一趟,剛到採砂船,閻書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讓我把警員給撤回去了。”
“他讓你撤你就撤?”秦濤沒好氣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盧建秋苦笑著說:“他是鎮黨委書記,柳川鎮的一把手,他讓我撤難道我還要去跟他作對不成?怎麼了,你咋突然提起這事了,難道那個採砂船不合法麼?”
“你覺得呢?”秦濤沒好氣地懟了過去。
盧建秋沉默片刻,語氣嚴肅地問:“秦鎮長,那你打算怎麼做?”
“金沙河的沙再被他們違法地挖下去遲早要出大事!”秦濤帶著怒意地說:“待會兒你把派出所的正式警員和輔警全部召集起來,不要告訴他們去幹啥,我怕有人會跟閻仲天通風報信,集合完畢以後直接把採砂船給我圍起來,把船上的人全都控制住,我隨後就到!”
“玩這麼大?你確定不跟閻書記先交涉一下?”
“交涉個屁,我就是要打閻仲天個措手不及,如果讓他有所準備,咱們就很難抓他們一個顯現!”
盧建秋聽了秦濤的話,嘖嘖出聲道:“你是個狠人,這才來柳川鎮多久啊,就敢跟閻仲天硬剛,你確定你有把握嗎?如果有把握,我馬上召集人手!”
“老盧,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去做,這事不會牽扯上你,我有分寸!”
“嗐,你說啥呢?我是怕被牽連嗎?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怕你一時衝動,把事情鬧大,又鬥不過閻仲天,反而把自己陷入被動就麻煩了。”
秦濤語氣堅決地道:“鬥不鬥的過等鬥了再說,你趕緊按照我的安排行動,我現在就向常縣長彙報此事,之後就趕過去!”
“臥槽,你這是搭上常縣長這跟線了?”
盧建秋見秦濤沒有先跟常建忠彙報,就讓自己先行動,說明他跟常建忠關係匪淺,並且……一有閻仲天的把柄,立馬就果斷出手,這肯定是常建忠給了秦濤底氣,讓秦濤放手去搏。
“這些事晚點再說,如果真能把這些渾蛋繩之以法,以後政績薄上也會有你的名字!”
“嘿,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可放手去幹了!”
盧建秋本就想撈點政績,再找找關係調回縣裡,聽秦濤這麼說,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結束通話秦濤的電話後,他立馬召集了派出所的警察和輔警,除守門的以外,全部出動,拉響警報,風風火火地朝著金沙河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