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長,您現在在辦公室嗎?我過來找您一趟!”
秦濤剛回到柳川鎮,就接到了何方舟打來的電話。
秦濤還沒跟何方舟說起影片證據被陳繼剛私吞一事,以為何方舟已經從哪聽到了訊息,想要詢問此事,於是正色道:“我剛從縣裡回來,你過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的,我這就過去!”
……
半個小時後,何方舟急匆匆地趕到了秦濤的辦公室,還沒開口說話,秦濤便嘆氣問道:“你都知道了?”
何方舟一愣,“知道什麼?”
秦濤見何方舟一臉疑惑的表情,知道是自己會意錯了,於是也沒有要隱瞞何方舟的意思,將毛曉慧去縣紀委遞交證據,證據反而被陳繼剛給私吞的事情告訴了何方舟。
何方舟聽完後,瞬間不淡定了,怒不可遏地用拳頭砸了一下旁邊的牆壁,咬牙說道:“這群王八蛋,簡直無法無天了,秦鎮長,證據已經被陳繼剛給銷燬了嗎?”
秦濤搖頭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很大機率已經被陳繼剛給銷燬了,也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全,沒想到閻仲天的關係網這麼錯綜複雜,連縣紀委副書記都被他給滲透了,可想而知,遂寧縣政府的人事情況不比我們柳川鎮政府好多少。”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繼續讓閻仲天那個畜生逍遙法外不成?”
何方舟氣得滿臉通紅,眼神中盡是戾氣。
秦濤其實完全能夠理解何方舟此刻的心情,閻仲天禍害柳川鎮太久了,何方舟本以為終於可以把閻仲天拉下馬,柳川鎮沒有了閻仲天這匹害群之馬,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誰曾想,板上釘釘的證據就這麼自投羅網地送到了對方手裡,沒了這個證據,想要再扳倒閻仲天,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小何,你先別激動,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怎麼生氣也於事無補了,我剛才去縣裡找了常縣長,已經將此事盡數說給常縣長聽……”
“常縣長怎麼說的?”何方舟緊張地忙問道。
秦濤壓低聲音對何方舟說道:“常縣長其實早就想把閻仲天給拿下了,一直苦於沒閻仲天的犯罪證據,我把閻仲天強暴毛書記的事情告訴了常縣長,常縣長答應會親自來調查這件事情,所以先別激動,也別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咱們在柳川鎮等常縣長的訊息!”
何方舟聽說常建忠要親自調查,心裡的怒火這才消減了一些。
秦濤想起剛才何方舟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其他事情,於是好奇地問道:“你剛才這麼著急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何方舟一拍腦門,“嗐,剛才太生氣,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是這樣的秦鎮長,之前下河村的打井款黃大發不是已經付過了嗎,咱們鎮政府這邊的錢還沒到賬,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嗯?”秦濤不由得一愣,詫異地說道:“我早在那天開完領導班子會議以後,就讓鎮財政所所長按合同打款了啊,他到現在還沒把錢打到下河村的專款賬戶上?”
“可不是麼,我還以為鎮財政出狀況了,遲遲不見錢到賬!”何方舟皺眉說道。
秦濤有些不悅地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將電話打到了鎮財政所所長朱昌的辦公室。
電話一直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通,秦濤心裡的火氣更大了,又把電話打到了朱昌的私人手機上。
此刻,朱昌並沒有在鎮財政所,而是偷偷翹班跟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打麻將。
見是秦濤打來的電話,朱昌連忙讓朋友全都不要說話,隨即笑眯眯地接通了秦濤的電話後,問道:“秦鎮長,您有什麼指示嗎?”
“你現在人在哪?”秦濤語氣僵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