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點的時候,我盯的可緊呢,是三十五張,沒差。
“不點了,我還信不過當哥的麼。”
表哥拍了我一巴掌,說我有眼力價,這話說他愛聽。
晚上我又去了殯儀館,想起上次和阿婆見面時的情景,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我特意帶了塊表,十一點半後才去見了阿婆,眼睛一直平視,不去看阿婆腳上的繡花鞋。
阿婆給了我一模一樣的油瓶。
臨走前,她問我要不要留下來陪她聊聊天。
我哪裡敢啊,編了個藉口走了,這次阿婆沒攔我,只是走出殯儀館時,我又看到了那隻大黑狗。
大黑狗趴在不遠處望著我,我怕它再咬我,繞著它走,好在沒追上來。
回茶館的路上,我一直沒打到車,只能溜達著往回走。
可能是我走神了,不小心撞倒了一個人。
倒在地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一身黑色中山裝,大夏天的也不嫌熱。
大叔長得特別斯文,帶著一副鑲金眼鏡,一看就是有學識的人。
他緩緩站起身來,拍了兩下衣服。
“對不起!”
我趕緊道歉,問大叔沒事吧。
大叔打量了我好久,開了口。
“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