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叔叔阿姨,給他口飯吃還行,可畢竟不是自家孩子,不能出錢供他去上學,阿洪常常跟著社會上的小痞子混,一來二去就學壞了。”
洪哥從小沒人疼,小時候磕著碰著都是咬牙忍著,從來不哭,也就養成了一股狠勁兒。
他當上混混後,這股狠勁兒更加厲害,和別的混混搶地盤,被砍兩刀,眉頭都不帶皺的。
慢慢的,洪哥混出了名堂,周圍三街七巷的混混,都跟了他,儼然成了黑社會老大。
洪哥講義氣,為了報答商業街居民的養育之恩,他非但不收街上商戶保護費,誰家有鬧事的,他還負責給解決。
老大不是那麼容易當的,除了要和別的老大搶地盤,還要防備自家小弟的背叛。
兩年前,幾個小弟不滿洪哥不收商業街保護費,斷了兄弟們財路,密謀讓洪哥下位。
他們擺了一桌鴻門宴,待到洪哥和幾個心腹喝多了,動了手。
洪哥沒輸,幾個背叛他的小弟,下場都挺慘。
但洪哥也沒贏,他受重傷進了醫院,手下的小弟,因為這事兒,也跑了大半。
出院後,洪哥剩下的人手,無力維持三街七巷的安定,乾脆把地盤賣給了其他老大,弄了些錢,退回商業街。
他決定金盆洗手,和剩下的小弟一起,做點生意過活。
說到這,大媽感慨萬分:“阿洪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大家都願意幫助他,我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去販酒,我這KTV,還有周圍幾家飯店,都可以讓他獨家代理。”
酒水利潤厚,加上洪哥混的這幾年,積攢下不少人脈,他的生意越鋪越大,儼然成了一個大老闆。
可洪哥並不開心,他有難言之隱。
之前那次火拼,留下了暗傷,每日睡覺時便會隱隱作痛,飽受折磨。
洪哥因此得了失眠病。
聽大媽這麼說,我想起洪哥暗沉的黑眼圈,原來是常年失眠累積起來的。
“良醫看盡,藥也吃了一大堆,阿洪的失眠就是不見好,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百曉生茶樓的掌櫃,能幫他。”
我心裡咯噔一跳,大媽說的,不就是表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