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張素芬，你嚇唬誰呢？！就你們這破家爛瓦，耗子進來都得哭著走的窮酸樣，派出所的門朝哪邊開你知道不？”
“還報警？我看你是病糊塗了！趕緊讓你閨女跟我去派出所，把我兒子弄出來！不然……”
她話未說完，我冰冷的聲音直接截斷了她：“不然怎樣？”
我上前一步，擋在顫巍巍的張素芬和瑟瑟發抖的王小雨身前。
我的手機螢幕還亮著，剛才錄下的影像清晰可見。
“派出所的門朝哪邊開，我熟得很。”我語氣平靜，“你們強闖民宅、惡意誹謗、侮辱他人、意圖傷人，證據都在這裡。要不要我現在就打個電話，讓鎮上派出所的人親自過來給你們指指路？或者，我們直接去縣裡？”
我晃了晃手機，又輕輕拋了一下手中的車鑰匙。
那枚精緻的鑰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冷光。
“村口那輛車，車牌號慶A8288，是我的。不信，現在就可以去試試鑰匙能不能開。”
我目光鎖定那個瘦高的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繼續說道：“至於什麼‘強龍不壓地頭蛇’？呵，你大可以試試，看看你這地頭蛇的骨頭，夠不夠硬，能不能扛得住掃黑除惡的錘子？再或者，你覺得你那在派出所的兒子，能幫你們扛多久？”
“你……你……”
董父被我噎得臉色鐵青，指著我的手都在抖，卻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身後的三個壯漢更是面面相覷，眼神裡充滿了忌憚。
豪車、錄音錄影、掃黑除惡……
這些片語合在一起，對他們這種欺軟怕硬慣了的人來說，衝擊力太大了。
村口那輛價值近千萬的豪車，此刻成了最直觀的威懾。
蔣碧蓉也被我的氣勢和擺出來的證據鎮住了，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但潑婦的本性讓她還不肯認輸，只是聲音明顯弱了下去，色厲內荏地嘟囔：“你……你少嚇唬人！我們家東子……他又沒犯法！是這小賤人……”
“閉嘴！”
我厲聲喝道：“再讓我聽到你嘴裡噴糞汙衊她們母女一句，我保證你和你兒子在裡面團聚！”
“現在，帶著你的人，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驚雷一樣在狹小的土屋裡炸開，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董父臉上肌肉抽搐，眼神在我、手機和門外之間來回掃視。
最終，他猛地一拽還在想撒潑的蔣碧蓉的胳膊，低吼道：“走！還嫌不夠丟人！”
“他爹！東子……”蔣碧蓉不甘心地掙扎。
“走啊！”
董父幾乎是拖著蔣碧蓉往外拽，又狠狠瞪了那三個猶豫的漢子一眼，“還杵著幹嘛？！走！”
三人如蒙大赦，趕緊低著頭，灰溜溜地跟著董家夫婦湧出了這間破敗的屋子。
門外傳來蔣碧蓉不甘的哭罵聲和董父煩躁的呵斥聲，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