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激動個啥?”
閆三爺瞪了閆亮一眼,隨即看向我道:“那你這次回來,是找我們商量對策嗎?按照你說的這種情況,人家是官家的人,手中有權利,恐怕我們這些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這我知道。”
我點了點頭道:“咱們這行當最忌諱的,就是和當官的打交道,所以我也沒想著麻煩你們,我這次回來,只是想重新請法,因為我最近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身上沒有法,我連這些東西都對付不了。”
“你這體質特殊,確實很容易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當初你退法,我就說過這東西退了法也沒用,該招還是會招的,你看,現在你還是得請回來吧?”
閆亮說著兩手一攤。
當初他確實說過這話,只可惜我當時被嚇破了膽,只想一味地逃離這個行當,所以也沒聽他的。
“請法倒是小事兒,關鍵是你師父現在這種處境,怎麼把他撈出來呢?總不能真的讓他坐牢啊?”
閆三爺眉頭緊鎖。
“這個我慢慢想辦法吧!”
我說著微微嘆了口氣。
“也行,那就先請法吧!閆亮你去主持一下。”
閆三爺說完拿出菸斗,“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閆亮則是進屋去準備去了。
沒一會兒,他就身穿法袍,頭戴法冠,莊嚴肅穆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然後他對我招了招手,帶著我直接去了祖師堂。
這裡面供奉的都是他們閆家的列祖列宗,還有他們這一派所信奉的神明。
最上方擺的就是王大靈官的神牌,平時他們開壇做法,也都是請王大靈官。
閆亮在祖師堂前焚香祭拜一番,然後拿出寫好的檄文唸了起來。
這檄文上面是寫了我的名字的,大概類似於弟子“某某某”,今日拜請祖師,請法上身,特寫檄文,告知神明,望各路神明保佑等等。
唸完之後,閆亮直接燒了檄文,然後又唸了一段禱告神明的經文。
因為檄文只有燒了神明才能看到,這就像紙錢你只有燒給神鬼,他們才能夠拿到是一個道理。
唸完禱告經文之後,閆亮又從神龕裡面拿出來一塊神牌遞給了我。
至此這請法儀式就算是結束了,而我也算是正式入了這行當,以後需要供奉我手中的神牌,早晚都要祭拜神明。
因為這行當你但凡做法,都是需要藉助神明法力加持,所以平日裡必須要好好供奉才行。
請完法,天都已經徹底黑透了,所以我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在班子裡住了一晚上。
主要是這風水嶺位於大山上,交通也不方便,大晚上的我可不想黑燈瞎火的趕路。
第二天一早,我就離開了風水嶺。
臨走的時候,閆三爺讓李茂叔和閆亮也跟著我走一趟。
用他的話說,咱們北方的陰陽先生,即便是到了南方,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
所以如果對方堅決不放人的話,可以給他們點兒顏色瞧瞧。
閆三爺這裡所謂的“顏色”,自然是行當裡的一些手段。
因為對方手握權力,所以想用正常途徑來給對方一點兒顏色瞧瞧,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但是這行當裡的手段,卻有很多可以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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