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站在堂屋外面的過廊裡,已經挪不動步子了。
因為我師父的話,讓我內心徹底翻江倒海。
他不認為我是個能夠殺人的壞人,但他認為我肯定是殺了人了。
可是我師父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
因為我說我把那具屍體封在了井裡嗎?
仔細一想,如果那具屍體真的在行李箱裡,而且被我藏在衣櫃裡,那兇手確實只能是我了。
但是我怎麼可能會殺了楊依呢?她明明是去爬蒼山的時候出的事兒。
而且那天警察都過來說了,在山上發現了楊依被肢解的屍體,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
至於那天晚上她回來,可以斷定那時候她已經是鬼了。
所以我師父的這種推測,並不存在,我不可能被什麼東西控制,殺了楊依,也不可能人格分裂到將其殺害,並且把屍體封在井裡。
不過我師父有這樣的推測,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事兒不管我跟誰說,估計人家都會有這樣的猜測。
“外要不報警吧!萬一連累了我們咋辦?”
師孃的一句話,又讓我神經繃緊了起來。
“不要胡說,那是我徒弟,這時候我能害他嗎?”
我師父呵斥了我師孃一句。
“外你隨便,真國寺麻煩,你小心把公家(自己)牽扯進起。”
我師孃繼續用方言抱怨。
接著堂屋裡面就沒有了聲音。
我只好輕手輕腳的回屋睡覺去了。
最起碼我師父不會害我,也不會報警抓我,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畢竟我跟了他好幾年,師徒情分還是在的,即便我真的殺了人,我師父也不會報警抓我。
躺在炕頭上,後來我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這一夜沒再做噩夢,早上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
我起來洗了把臉,然後我師父叫我過去喝茶吃早飯。
他在碳爐上面烤了幾個饃饃。
吃完之後,我又回家裡去看了一眼,也沒跟我爸媽說太多,只說請我師父去雲南那邊辦點事兒,免得他們擔心。
然後我就跟我師父先去了西安。
我們坐火車到西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我買了五點的機票,結果過機場安檢的時候,我師父包裡的一把銅劍讓人掏了出來。
那把銅劍是我師父的祖上傳下來的,雖然開了刃,但是並不鋒利,就是一件法器。
我跟我師父解釋了半天,甚至把陰陽鈴,還有雷尺令,包括符咒什麼的都拿出來給他們看了,證明我師父是個陰陽先生,但人家還是不讓帶上飛機。
最後沒辦法,我只好在機場附近找了一個物流託運,把我師父的銅劍寄去了那邊。
我師父一直擔心寄丟了,反覆問了我好幾次,以確保快遞的安全性。
主要是他沒有寄過快遞,所以對這東西不是太相信。
當然,還有這把劍對於他來說過於重要,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法器。
就這樣,最後總算是順利登上了飛機。
等我們在大理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我直接打車到古城,回到客棧,天早就黑透了。
不過總算是回來了,而且把我師父帶了過來,現在我心裡也踏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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