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華苼的雙眼又恢復了不少。乳白色的瞳孔中血絲交織,已經能模糊地看見近處物體的輪廓。他站在千機壘的銅鏡前,手指輕輕觸碰自己的眼皮,嘴角微微上揚。
“瘸子,我好像能看見你的臉了。”華苼轉過頭,“雖然還是模模糊糊的,但比之前強多了。”
蘇墨頭也不抬,指尖撫過一排細如髮絲的骨針:“那你應該能看清自己有多醜了吧。”
“放屁!”華苼抄起手邊的毛巾甩過去,“老子當年在異武學院可是校草級別的!”
蘇墨側身避開,毛巾擦過他的肩膀飛過。他拿起一根長約三寸的銀針,在燈光下細細端詳。
針尖泛著冷光,纖細卻鋒利。這幾日,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將入殮師的工具,轉化為武器。針線雖小,但在內勁的加持下,或許能成為出其不意的殺招。
“你要用針當武器?”華苼眯起眼,試圖看清蘇墨手中的銀針,“用這玩意兒,有點卑鄙啊。”
“外練筋骨皮,追求的是純粹的力量與破壞。”蘇墨指尖一彈,銀針瞬間沒入牆壁,只留下一個細小的孔洞,“而內練一口氣,講究的是以內勁御力,直擊內部。”
華苼湊近牆壁,手指摸索著那個幾乎不可見的針孔,咂舌道:“有點意思啊……不過你這針射出去可就沒了,難道每次打架還要先撿回來?”
蘇墨從工具箱夾層取出一個皮質卷軸,展開後露出數十根排列整齊的銀針:“夠用。”
就在這時,青鸞推門而入。她今日換了一身墨綠色勁裝,腰間依舊佩著那柄古樸短劍,髮髻高高束起,顯得幹練而凌厲。
她的目光掃過牆上的針孔,又落在蘇墨手中的銀針上,眉頭微挑:“你想用這東西作為武器?”
“嗯!”蘇墨平靜地收起銀針。
青鸞沉默片刻,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枚青銅令牌,拋給蘇墨:“莫老讓我轉交給你。從今天起,你有許可權進入藍色門區域。”
蘇墨接過令牌,入手沉甸甸的,正面刻著“千機”二字,背面則多了一道藍色紋路。他抬頭看向青鸞:“為什麼突然給我許可權?”
“因為你的手藝。”青鸞淡淡道,“這八天以來,對於你入殮過的死者,家屬滿意度100%。你是怎麼做到的?”
華苼立刻挺直腰板:“因為我們專業,想當年……”
“瞎子。”蘇墨打斷他,“別貧了。”
滿意度100%嗎?蘇墨低頭看向自己的心臟位置,那裡盤踞著五道白氣,都是沒有家屬的“客人”。
青鸞轉身走向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對了,軍方的人,說有事找你。他的通訊接進來了,在會客室。”
蘇墨眸光一凝,立刻起身:“謝謝。”
會客室內,全息投影中的陸邱身著軍裝,肩章上的將星閃爍著。他的表情詫異,“你加入了千機壘?”
“嗯,我在外面未必安全。是不是調查有進度了?”蘇墨急切的問道。
“千機壘確實不錯。”陸邱的投影微微點頭,“調查有了新進展。你父親出事前,最後去的地方是異武學院趙院長辦公室。提供訊息的正是千機壘,我們也確認了訊息的真實性。”
“你現在過來異武學院一趟,我們也準備出發趕過去。”隨後陸邱的身影消失不見。
蘇墨兩人再次來到異武學院,曾經他以成為異武學院學生,為榮!可如今……。
上一次他被迫離開,而這一次,他是為了尋找真相。
華苼戴上了一副黑色眼鏡,拍了拍他的肩膀:“瘸子,別愣著了,走吧。”
兩人穿過熟悉的訓練場,學員們整齊的吶喊聲迴盪在空氣中。蘇墨的目光掃過那些年輕的面孔,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腿,那裡已經不再那麼疼痛了,但記憶中的傷痕卻永遠無法抹去。
辦公樓前,陸邱站在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待多時了,還有十餘位軍人,他們穿著最新款的奈米戰甲,分散在公樓各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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