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與華苼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提議聽起來太過美好，反而讓人生疑。但眼下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我們需要考慮。”蘇墨最終說道。“我敬重每一位守護防區的人，因為他們的浴血奮戰，才能如今的我們，但我不希望有人再算計我。”
“莫壘主，您相信他說的話嗎？”聞副將軍看著蘇墨離去的背影。
“信與不信，不重要了，他是蘇墨才是最重要的！”
會議結束後，眾人各自散去。蘇墨剛走出指揮中心，就被魏芊攔住了。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很久。
“蘇墨......”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對不起......”
四年的誤會，四年的疏遠，此刻化作簡單的三個字。蘇墨看著這個曾經有好感的女子，心中五味雜陳。
“不怪你。”他輕聲說，
魏芊的眼淚再次湧出：\u0026quot;明天千鈞學院所有人，就得返回學院了......我......”
“去吧。”蘇墨打斷她，“你有你的路要走。”
看著魏芊離去的背影，蘇墨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他沒有開口挽留。
當夜，蘇墨獨自站在營地邊緣的瞭望塔上，俯瞰著被月光籠罩的第三防線。華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想什麼呢？”
“想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蘇墨沒有回頭，“欽天司聽起來不錯，但我不喜歡被人安排的感覺。”
華苼走到他身旁，乳白色的雙眼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我也不信他們。但眼下確實需要個靠山。”他頓了頓，“白羽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提到白羽，蘇墨的眼神變得堅定：“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峽谷。螳族的黑霧能修復她的經脈。”
“你……是不是？”華苼突然問道。
蘇墨沉默片刻，伸出右手，捲起袖子，運轉靈能露出了那個微小的影螳紋路：“不只是它，還有一隻公的。”
華苼吹了聲口哨：“牛逼啊瘸子。這麼說我們有一支螳族大軍了？”
“算是吧。”蘇墨嘴角微微上揚，“但它們只聽我的。”
兩人相視一笑，多年的默契讓一切盡在不言中。夜風吹拂著他們的髮梢，帶著初秋的涼意和遠方戰場的氣息。
第二天天未亮，一輛改裝過的裝甲車悄悄駛離第三防線。車上除了蘇墨五人，還有堅持要同行的青鸞。
“聞副將軍站在陰影中，默默看著遠去的車輛。莫老說的對，他是蘇墨就對了，而不是七十多年前那個怪物。至於有沒有掌控異獸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