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道長不愧是前輩高人,此次成為武當掌門之後,就完全能夠同少林的方正大師並立江湖,為我正道武林之魁首也——”
終於,建除結束了他的演講,那副言猶未盡的樣子,看得一旁的遲百城羨慕不已。
“兩位師兄,不知道各位前輩是否攜帶有門中的少年英傑前往?可惜小弟年紀太小,事先又得了沖虛師傅的告誡,哎,真是錯過了一場盛會啊。”
擎雲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還不忘記給兩位師兄添酒佈菜,都是耳熟能詳的人物啊,就是不曉得長什麼樣子?
“這個......還真有不少少年英傑,嵩山派的兩位師兄史登達和狄修,兩人都二十多歲,據說是左師伯的嫡傳弟子。”
“華山派跟著嶽師伯去的有一位師弟,今年剛滿十八歲,卻是嶽師伯的頂門大弟子,一身功夫尤在嵩山兩位師兄之上,跟大師兄也只在伯仲之間......”
武當派掌門就任大典,自然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大事,各派正道高手前往相賀是情理之中的,而帶著門下傑出子弟前去見見世面也在所難免。
就好比泰山派,除了鄧子陌和建除跟著玉鍾子之外,玉璣子的門下也去了十來位,領頭的就是那位天泉道人。
武林前輩過去大多是真心祝賀的,而年輕人跟過去,除了開開眼界在一眾前輩面前亮亮相,偶然切磋兩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人一紮堆就容易出事,更何況還都是練家子的年輕人呢?
方才建除說了那麼多,唯獨省去了在武當山上比鬥之事,不是他不想說而是要顧及大師兄鄧子陌的顏面。
可是,偏偏擎雲就問到了。
“二師弟無需顧及愚兄的顏面,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鄧子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一張俏臉卻漲的通紅。
“前往武當山的少年英傑很多,有好事者就組了個局以武會友,愚兄一時技癢也參加了。”
放下酒杯,鄧子陌悠悠地說道。
“前邊碰到那幾位實力平平,也就是普通的三流水準,愚兄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
“而嵩山派兩位弟子則手段高明,與那個叫史登達的放對,六十多個回合,愚兄也僅僅險勝了他一招。”
“最後交手的就是來自於華山的那位師弟,他叫做令狐沖,今年只有十八歲......”
鄧子陌沒有再說下去,擎雲和遲百城卻知道,自家大師兄應該是敗北了。
“大師兄,其實也算不得您輸,以小弟之見,是那位令狐師弟投機取巧了您才會輸了半招......”
看到大師兄的落寞,親眼見證過當日比斗的建除忍不住寬慰道。
“二師兄,大師兄方才說的對,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終於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擎雲沒來由有些興奮,卻又不能表露出來。
自己的大師兄鄧子陌,今年也不過二十三歲了,算得三流境界之中的好手,這樣的功夫放在江湖中尋常小門小派,那可是長老甚至門主般的存在啊。
而對方呢?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好吧,誰讓對方的名字叫做令狐沖呢?
遲百城滿臉驚訝的表情,大師兄有多強悍他是知道的,怎麼會輸給華山派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呢?
“二師弟,兩位師弟,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能說明愚兄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
“華山的令狐師弟今年只有十八歲,是比愚兄和建除都要小,卻要比雲師弟和遲師弟年長,焉知二位師弟將來比不上他呢?”
接連喝了兩杯藥酒之後,鄧子陌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就算是心裡依然有些不痛快,作為大師兄也不能在諸位師弟面前太過失態。
“大師兄請放心,小弟今後會更加勤奮練功,有朝一日替大師兄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
遲百城乃性情中人,看到自己敬愛的大師兄如此說話,忍不住站了起來,擎雲卻沒那麼激動。
還是那句話,那可是令狐沖啊!
現在十八歲就有這般表現,將來還得了?
放眼面前這兩位師兄和一位師弟,不是擎雲氣餒,他們三個將來就算綁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遲師弟所言正是愚兄心中所想,今後咱們師兄弟幾個都要苦練功夫,定不負掌門師尊的期望!”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玉鍾子當時也勸慰過鄧子陌,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中人誰又能保證自己總是獲勝呢?
“三位師弟,當日雖說是華山令狐師弟拔得頭籌,而愚兄卻以為,另外有一人的功夫當不在令狐師弟之下。”
情緒穩定之後,鄧子陌腦海中又閃現出一個身影來。
“大師兄,您還是覺得那個小和尚更厲害嗎?”
武當山比鬥當日,建除並沒有下場,他明白以自己剛剛突破到三流境界的水準,就算是下場了也一定走不了太遠。
正因為沒有下場,建除全程見證了所有人的比鬥場景,尤其對最終排名前三者印象深刻。
排第一的自然就是華山令狐沖了,而大師兄鄧子陌位列第三,排在鄧子陌之上,以一招險敗給令狐沖的,卻是一名小和尚。
“是的,那位小和尚今年只有十六歲,雖然愚兄未曾同他交手,卻總覺得他在隱藏實力,否則未必真就會輸給華山令狐師弟。”
鄧子陌望向門外,一雙眼睛凝視前方,顯然在回想當日的情景。
“大師兄,您所說的那位小和尚,可是由方生大師帶過去的?”
聽到憑空冒出來一名小和尚,而且還是一名比令狐沖都要厲害的小和尚,擎雲不免也來了興致。
少林武當,並肩武林,真論起底蘊來,武當終究還是差了少林不少。
“並非如此,那位小和尚來自於莆田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