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也報了平安。”
翌日。
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尚未完善的新宅,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嘴中稱讚,大嫂當真心中聰慧,將這新宅打造的如此低調典雅。
“呀,二位小仙人。”周圍的工匠打量著劉雲瑤姐弟二人。
雖然是看著兩姐弟長大,但現在一副修者氣勢,倒是讓鎮子上的工匠們好奇起來。
姐弟二人有禮的朝著各位長輩拱手,問道:“我哥哥嫂嫂不在嗎?”
“我們做事你哥哥嫂嫂放心,現在在原來齊師徒弟的小木屋裡面。”
“好,多謝各位叔叔。”
姐弟二人拜別後,朝著汪逐末搭建的屋子走去。
眾人望著姐弟二人,心中很是羨慕,不禁羨慕鎮子上出了兩個修行的天才。
更羨慕劉叔家有齊塵這樣的人幫助。
小木屋門口,卻遇見趙家堡的人,似乎正在與齊塵二人對峙。
為首的少年跟劉恆春相仿,笑眼中透著寒意,身邊的兩個侍從齊塵見過。
就是趙月原來身邊的二位,只是境界似乎沒有什麼突破。
倒是那少年眉眼與趙月有些相像。
“趙恆,好久不見。”趙希的言語中透著冰冷。
她還記得那些年自己被欺負的時候,這個小屁孩笑的最歡,小小年紀就一肚子壞水。
如今,卻應該是替代了他姐姐趙月的位置,當上了趙家堡天驕。
“希姐姐,好久不見。”趙恆似笑非笑:“多年不見,你都見老了。”
齊塵將趙希拉在身後,感受著房間裡面案子上面的索契。
只要趙恆有惡念,那自己會試試索契到底有何能力。
“原來是趙月的弟弟。”齊塵言語中浸著寒意:“怎麼,趙家堡沒人了,找個凝氣的殘羹做天驕。”
趙恆卻是不惱。
畢竟自己十七歲就來到了凝氣六層,以後有的是資本。
“姐夫倒是言辭犀利,原來就是你幫著希姐姐斬了我大姐。”趙恆饒有意味的打量著齊塵,眼神中看不出喜怒。
“就是不知道今日擂臺上嘴能不能這麼硬。”趙恆眼神中透著興奮的眼神:“希姐姐,三祖爺在紫陽山可是很辛苦呢。”
“他都來不了,聽說是妖獸太多,他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赤晃晃的要挾,讓趙希的心懸了起來。
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又被趙恆打斷道:“希姐姐,我姐趙月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是宗族臉面,今日,還請一定要赴約。”
“什麼狗屁垃圾,威脅起我大嫂來了!”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兩姐弟就站在三丈開外的地方看著趙恆。
“十七歲?凝氣六層?”劉恆春望著劉雲瑤,語氣帶著嫌棄:“很厲害嗎姐姐?”
“天驕,怎麼不厲害。”劉雲瑤嗤笑一聲。
“故作老持沉重,原是個小屁孩。”劉雲瑤目光驟冷,看著趙恆道:“我大哥大嫂沒有趕你走,是想看看你怎麼裝你的麻袋。”
“既然裝夠了,就滾吧。”
兩姐弟自然不會給趙恆好臉色,因為趙恆這個名字,太如雷貫耳了。
平日裡對姐弟二人頗有照顧的王浪。
就是被這個混蛋給害死了。
趙恆目光閃過慍怒,輕哼一聲:“青山宗的凝氣弟子,原來也仗著青山宗的聲勢啊。”
劉恆春逞著少年意氣,罵道:“狗都不如,當日你帶頭逃跑,害死王浪師兄,我現在沒對你動手,已經對趙家堡莫大的榮幸。”
“哎呀,那魔物纏著王道長,我們也沒辦法救不是?”趙恆言語之中,透著戲謔。
聯盟有規定,不能死鬥,莫非還能對自己動手?
王浪?
原來害死王浪道長的是你!
齊塵目光瞬間狠厲。
庚金印記在肺腑劇烈震顫,那柄索契已如活物般騰空,刃身的波浪紋泛著冷冽金芒,在晨間陽光里拉出半尺長的光影。
趙恆的話尾還懸在喉間,忽見齊塵眼中寒芒一閃,甚至沒看清對方抬手,索契的刃尖已沒入他咽喉。
匕首發出清越的劍鳴,刃身金芒暴漲三寸。
穿著喉嚨從後頸而出,沒帶一絲血液。
趙恆瞪大眼睛,雙手徒勞地抓向虛空,喉間咯咯作響卻說不出話。
趙希的驚呼卡在喉間,看著趙恆重重倒地。
齊塵望向劉雲瑤姐弟,聲音低沉如刃:“他的人頭,你們帶到王道長冢前吧。”
趙恆到死都沒有明白,自己竟被一凡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