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龍城,坐落在煬國內陸廣大的一片平原之上。
那青石城牆足有八丈高,牆垛之間斜插著紅色戰旗,旗面繡著昂首虯龍。
而與青山宗百宗聚首不同的是,所有宗門的行船皆停在城門口前廣闊的河畔之上。
城中修士皆身著秦若鴻穿著的那般輕甲,腰間或懸刀或佩劍。
“這是煬國唯一全民披甲的城池。”洪溪目光落在門口排隊例行檢查的各大宗門修士身上。
“虯龍城如同一座圍城,而圍城之內是另一座城池,便是煬國王都。”
一座修士家族構建的城市,將煬國王都給包圍保護起來。
為何要如此保護凡人王族,齊塵尚未理解。
隨著青山宗眾人在虯龍城修士面前進行例行檢查之後,眾人邁步進入虯龍城。
城中主幹道寬逾十丈,除了正常的生活營生,左邊有著一個巨大的演武場。
那些修士如軍人一般肅穆,正在演練著某種破陣式,不僅透著沖天靈氣,更有著沖天煞氣。
甲冑碰撞聲與劍訣、刀訣呼喝聲混作一片,更有重甲鐵鷹,隨著修士一同穿梭演練。
“這虯龍城好生奇怪,為何要保護凡人王都?”齊塵的認知,還停留在如青山宗這樣的宗門。
居於深山,與普通人有著極少的接觸。
“奇怪?”洪老祖掃了一眼同樣好奇的宗門修士,朗聲道:“修士踏破虛空修行,每一道劫雷都是與天道爭命。
修的是不順二字,丹田納靈敢抗天地靈氣潮汐,元神出竅敢破日月星斗方位。”
說著,洪老祖的眼神投向更遠處的王都:“可天子不同,垂拱而治時以人皇血脈承接天道,順為人道,統御疆域如執秤桿。”
“既要讓修士開山裂海時不傷凡人田畝,又要令靈氣雨露均霑百姓耕織。”
“修士劫雷加身是逆天證道,天子冕旒承運卻是順天守道。”
“二者相望如陰陽兩極,不可混淆。”
“而這虯龍城的城主秦木,在進入修行之路之前,乃是軍人,守家戍國已經刻進了骨子裡面。”
“用修士之身,以軍人之職護衛煬國氣運,才有了今日的虯龍城。”
“這王都當中的天道氣運,可不是我等修士能爭的。”
“修士,可以不聽從天子。
但,亦不可隨心推翻王國,幹出有逆億萬生靈生存之道的事情。
那天罰可以讓任何一位元嬰修士瞬間化為齏粉。
而這天罰,就在這王都穹頂,化作金龍,盤旋於此。”
洪溪一番言語,點破了修士與天子之間天道對應的區別。
眾人的雲裡霧裡瞬間明晰,明白過來為何修真世界修士漫天爭奪氣運。
還有那王國矗立護衛百姓。
遠處,一道目光朝著青山宗眾人投了過來。
“劉恆春!”秦若鴻的聲音響起,朝著青山宗眾人跑了過來。
對著各老祖長老行禮之後,秦若鴻將劉恆春擁入懷中:“半月未見,我賬上可是又多了七十多顆妖獸頭顱。”
“你又落下一截了!”
劉恆出臉上透著不服氣:“那是因為我宗門有事情,下次絞殺我必贏你。”
看起來長時間的魔淵共同修行,已經讓兩個年輕人形成了深厚的戰友情誼。
“不迎人,幹嘛呢!”旁邊柱子後,一個乾淨利落的女人身影探了出來。
引得風玄目光一怔。
二人四目短暫相對,女人的目光又落在秦若鴻身上,呵斥道:“快來佈置擂臺!”
“好啦好啦!”秦若鴻撇了撇嘴,看向劉恆春:“你知道的,哪家的姐姐不是這樣。”
劉雲瑤嫣然一笑:“你說我壞話呢。”
秦若鴻撓了撓頭,笑道:“雲瑤姐,我說我姐姐,一會兒我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洪溪察覺風玄的眼神,低聲問道:“要不,我給秦木說說,讓你們做道侶?”
“師父!”風玄一向清冷的臉露出怯色:“莫要亂說。”
洪溪一副瞭然的樣子,負著手道:“好了,秦木有言,各宗老祖前往城主府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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