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夜魔俠

夜魔俠，或者說，地獄廚房的惡魔。

他像是一個都市傳說，一個遊走在黑暗中的影子。與蜘蛛俠不同，沒有人拍到過他的照片，甚至連警方檔案裡也找不到一張清晰的影像。關於他的存在，只能從那些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黑幫分子的口供，或是偶爾有路人在高樓之間瞥見的一閃而過的黑影中拼湊出來。

有人說他是超能力者，有人說他是變種人，甚至還有更離譜的傳言——夜魔俠是個貨真價實的惡魔，從地獄爬回來懲罰罪惡的。

但彼得·帕克知道夜魔俠不僅真實存在，而且還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就是盲人律師馬特·默多克，白天在和好朋友弗吉·尼爾森一起創辦的尼爾森-默多克律師事務所為弱勢群體提供辯護，夜晚則化身惡魔，用拳頭和甩棍釋放自己的憤怒，並且為自己的客戶尋找真相和正義。

今晚，地獄廚房的夜空依舊被霓虹和罪惡浸染。夜魔俠在高樓間飛躍，敏銳的聽覺捕捉著每一條小巷裡的罪惡低語。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風聲變了。不是警笛，不是槍響，而是某種更輕盈、更迅捷的破空聲，人體在半空中來回移動的聲音。

“蜘蛛俠，真奇怪，你平時不會來這個地方的。”他停下腳步，站在一座水塔旁，甩棍收回袖中：“我很少在地獄廚房看到你。”

“或許應該說能聽到，夜魔俠。”

彼得落在了水箱上，沒有完全點明自己知道對方身份的事情，但是隨後，他明白了什麼的問起來：“等等，懲罰者沒有告訴你我的事情？”

“我和弗蘭克的關係也算不上好，而且我們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

夜魔俠聽到了懲罰者的名字，更放鬆了一些，無論喬納·詹姆森怎麼說蜘蛛俠，既然復仇者邀請了蜘蛛俠加入他們，那麼對方就應該不是敵人了。只不過他沒有料想到的是，蜘蛛俠知道的事情出奇的多。

“我猜你是打算第三次把威爾遜·菲斯克送到監獄裡面去。”彼得明白夜魔俠想要做什麼：“這麼做有用嗎？你已經把他送進去過兩次了，但是他又出來了，不僅如此，連前面的罪名也都洗清了，成為了著名的慈善企業家。”

老實說，這個616宇宙的劇情是很亂的，比如說理論上應該在2015年發生的《夜魔俠》三季發生的劇情，居然在10年就已經完結了。而在紐約大戰之後，被夜魔俠第二次送進監獄的金並就被又放了出來，不僅如此，菲斯克靠著承包紐約大戰後的建設專案，居然做到了幾個月內身家過億，上市洗白，看著像是個正常商人一樣。

但同時，《捍衛者聯盟》的劇情似乎又沒有發生，劇情又一次走向了彼得不瞭解的方向，整個世界就好像一個不可知的命運舞臺，你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實際你什麼都不知道。

夜魔俠尷尬地舔了舔自己乾癟的嘴唇，他還以為蜘蛛俠會贊同自己的行事準則：“你的意思是，殺了菲斯克？但那不是我們的責任……”

“但你也知道，可能法庭永遠也不會判他死刑。”蜘蛛俠說完，看著沒有回答自己的夜魔俠，對方和自己不一樣。夜魔俠是真的和蝙蝠俠一樣，掛著不殺原則的，彼得雖然不喜歡也不希望殺人，但是不代表在某些情況下，他不會這麼幹。

實際上覆聯好像除了蟻人，還真沒有一個極端的不殺主義者。

“沒有任何機構賦予我們審判他們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