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字鑽入獨孤博耳中,卻讓他先是一怔,隨即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情。
“大王食人花?”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擰得更緊。
記憶中,這玩意兒是種極其麻煩的植物系魂獸,本體實力或許不算頂尖,但通常伴生劇毒,生命力極其頑強,還會偽裝,生長環境更是刁鑽。
最重要的是,那玩意兒又臭又硬,渾身是刺還帶毒,誰沒事會去招惹它?
“實不相瞞,以小輩看,前輩所中碧磷蛇毒早已與自身魂力、血脈深度融合,變異成了更為複雜頑固的奇毒。前兩份解藥,只能暫時壓制,緩解痛苦。”
“而這最後一份解藥,想要徹底根除毒患,拔除反噬根源,就必須以成熟期大王食人花最核心的那一點花蕊作為藥引,進行最後的調和與催化。”
他表情嚴肅,語氣懇切。
“缺少了這味核心藥引,不但最後的解藥無法竟全功,就連之前服下的部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引發更劇烈的反噬。”
他適時地停住,留給獨孤博想象的空間。
這番話,自然是九分假一分真。解藥兌換不假,需要材料也不假,但需要大王食人花?純屬他為了完成任務臨時瞎掰。
但他料定,獨孤博不敢賭。面對徹底根除折磨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絲可能,這位老怪物也必然會選擇嘗試。畢竟,和長年累月的痛苦相比,跑一趟腿,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我平生獵殺的大王食人花也不在少數,怎麼沒有聽到過這大王食人花有這種用途。”
獨孤博死死地盯著李長命,那雙碧綠的眼睛彷彿要將他看穿。
然而,李長命臉上只有一片坦然,以及一種“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的無奈。
演技之逼真,連他自己都快信了。
因為以李長命現在的實力,自己還不能解決掉系統釋出的這隻魂獸,所以乾脆讓獨孤博順手幫他一把。
獨孤博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拿捏住命脈,偏偏這小子說得還頭頭是道。
李長命安靜地站在那裡,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這老毒物被蛇毒反噬折磨多年,早已是驚弓之鳥,只要給出一線根除的希望,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闖一闖。
獨孤博終於緩緩開口,“小子,老夫姑且信你一次。”
“但若是讓老夫發現你敢耍什麼花樣…”威脅之意如同實質的毒針,毫不掩飾。
“前輩放心。”
“只是,這大王食人花,晚輩還有一些要求。”
獨孤博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碧綠的瞳孔驟然收縮,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起來了。
“還有要求?”
李長命彷彿沒有察覺到對方陡然升騰的怒意,繼續說道。
“需要是五萬年修為的大王食人花。”
“找到後,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不能讓它徹底死亡。”
“最好是留一口氣,將其帶回,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他頓了頓,補充道。“據說,只有這種狀態下的花蕊,其核心精華才最為完整,也最適合作為解藥的引子。一旦徹底死亡,藥性便會快速流失,效果將大打折扣。”
五萬年。還要活捉,留一口氣。
這難度,比直接拍死要高得多。這小子,果然是在把他當苦力使喚。
而且還是指定任務、指定目標、指定完成方式的高階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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