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天水學員因為魂力耗盡，都站在一旁傻傻站著，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
“這……這就結束了？冰兒學姐她們的武魂融合技……”
“那面具……在這之前，他戴上面具之後，氣勢完全變了個人！”
“好快！我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過去的！”
竊竊私語聲終於響起，打破了死寂。
廣場上的熱鬧，被一道清亮掌聲驀然劃破，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掌聲不疾不徐，透著欣賞，又似乎藏著別的什麼。
眾人目光匯聚過去。
人群后方，一位身著淡藍宮裝的女子正信步而出。
三十歲上下年紀，容貌秀雅，氣質雍容。她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眼神卻深邃。
女子步態輕盈，裙襬微動。所過之處，學員們如同遇到無形的屏障，紛紛躬身退讓，目光敬畏。
李長命視線落在女子身上，尤其注意她宮裝上銀線繡著的鴛鴦圖案。這獨特標識，加上學員們的反應，身份昭然若揭。
天水學院院長，水清月。
水清月走到場中，先看了看勉力起身的雪舞和水冰兒，眸底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波動，隨即望向李長命。
她笑容依舊溫和，目光卻似寒潭，細細審視著這個少年。
“很精彩的切磋。”水清月聲音柔和，“年紀輕輕，實力卻叫人驚歎，我在魂師大陸這麼多年，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李長命神色不動，對院長的身份和稱讚皆無反應，只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水清月似乎也不介意他的冷淡，笑容反而更顯真切：“方才一戰，想必消耗也不小。若不嫌棄，隨我移步稍歇如何？。”
李長命瞥了眼仍在調息的水冰兒二人，又掃過周圍眼神複雜的學員，輕輕點了點頭。
水清月眼底微光一閃，對他這份直接略感意外，面上笑容不改。
“你先跟我來吧。”
水清月離開的同時，眼神微微示意幾位老師，她們連忙讓天水學院隊員先行回去休息。
“這次切磋，但願能讓這群丫頭長長見識。”
水清月暗道。
穿廊過階，兩人進入一間寬敞雅緻的房間。
陳設簡潔，正中一張紫檀木大書桌，堆著卷軸檔案。空氣裡瀰漫著墨香與清冷植物芬芳。
“請坐。”水清月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梨花木椅，自己則在桌後落座。
她親自給李長命倒了杯熱茶，茶水碧綠，香氣清冽：“特產寒露芽，靜心凝神，不妨嚐嚐。”
李長命端起茶杯，指尖感受著杯壁的溫熱，卻沒有喝。
他平靜地看著水清月。
水清月也不催促，自顧自抿了口茶，姿態優雅。片刻後，她放下茶杯：“恕我冒昧。觀小友方才出手，魂技運用之妙，魂力之凝實，遠超同儕。不知小友此前，可曾在哪個高階魂師學院學習過？”
這個問題，顯然是她最想知道的。
“沒有。”李長命回答得乾脆。
即便李長命說出史萊克學院，以史萊克現在的名聲，水清月也自然不會相信，而且史萊克學院對李長命來說只是相當於五年居住的房子，對於史萊克院長弗蘭德以及老師和學生並沒有什麼其他聯絡。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大師推薦，恐怕唐三和小舞等人在其他地方的進步空間更快，至於史萊克學院的訓練方法。
李長命只用四個字形容，一團狗屎。
水清月端杯的手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眼中驚訝一閃而逝。沒有學院系統教導，竟能如此？這天賦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一些。
她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的熱度，彷彿發現了未經雕琢的璞玉。
“原來如此，那小友當真是天縱奇才。”
水清月語氣中的讚賞不再是客套。
她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帶著灼人的意味看著李長命：“實不相瞞，我天水學院雖慣例只收女學員，但規矩並非不可變通。似小友這般的天才，若被埋沒，實乃魂師界憾事。我想邀請小友加入我天水學院，成為特聘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