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夏紅纓手裡,和刀在霍南勳手裡,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豬草刀沉重,夏紅纓拿在手裡,有些掌控不住的沉重感。
但是霍南勳拿在手裡,卻掌控感拉滿,似乎隨時可以剌開夏紅耀的脖子。
“你居然拿這麼沉的煙桿打紅纓的頭?”霍南勳一臉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萬一不小心打中致命的地方,是要人命的!”
夏禮泉緊緊握著他的銅煙桿,一臉陰鷙地說:“你們跑來殺人,還怪得了我拿煙桿打她?”
“你要這樣說。”霍南勳像拿捏一隻小雞似的,將夏紅耀治得死死的,“那我今天,還非得幫紅櫻討這個公道不可。”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夏紅耀:“夏紅耀,你承不承認,舉報信是你寫的的?
你老實說,我放了你。說一句慌,我就砍你一根手指。”
夏紅耀:“我沒有!我根本不知——啊!”
一句話沒說完,豬草刀就揮向了他的手,夏紅耀只覺得手指劇痛,以為真被砍了,大聲慘呼:“啊啊啊啊!我的手!爸,救我!”
與此同時,他的褲襠,瀝出尿來,竟是嚇尿了。
霍南勳嫌棄地皺了皺眉:“還沒砍呢!你鬼哭狼嚎什麼?”
夏紅耀舉起自己的手一看,的確還在。
一點傷口都沒有。
剛剛怎麼覺得那麼痛呢?
“我再問你一遍,舉報信是不是你寫的?”霍南勳的聲音,比刀刃還冷。
而且,他的手勁加重,壓迫著夏紅耀的脖子,他感覺自己喉管要被壓碎了,呼吸困難地掙扎著說:“是!是我寫的!梁輝跟我說,黃海油鹽不進,得把他搞下去,換個經理。到時候他保我做代理!”
霍南勳:“所以你心知肚明,你的舉報是無中生有故意害他們的,還是那樣做了?”
夏紅耀:“我……我也沒辦法——”
霍南勳:“我問你是不是!”
夏紅耀吃痛:“是!咳咳咳咳!你輕點……輕點……
梁輝是個地頭蛇,手底下一幫混混,他找上我,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啊!”
該有的都有了,霍南勳鬆開了他,伸手到衣服兜裡,關掉了微型錄音機。
夏紅耀卻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正好跌在地上的尿液裡。
取證的目的達到了,夏紅纓還想回去接燕燕,也就不多做糾纏,嫌棄地離他遠了些,說:“既然是這樣,那罪魁禍首是梁輝,你只是一條被人利用的走狗,我今天先放過你。”
說著,她就要走。
不曾想,夏禮泉見自己寶貝兒子狼狽成那樣,心裡早窩了滔天怒火,一時怒氣上頭,直接過來就要扇夏紅纓巴掌。
“夏禮泉!”蔣芙蓉擋在夏紅纓身前,一把推開夏禮泉,“紅纓和紅耀都是你親生的孩子!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偏心?這事,明明就是紅耀不對!”
夏禮泉指著夏紅纓:“她一個女娃,不本本分分在家帶孩子,跟她親哥哥搶什麼代理?要不是她自己到處掐尖要強,紅耀能被逼成這樣嗎?”
“你——”蔣芙蓉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錘了兩下胸口。
“媽!不氣,沒事!”夏紅纓拍拍蔣芙蓉的背,說:“行,就衝你這句話,夏禮泉,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你們要不就把我幹下去!
但凡我能洗清冤屈,我以後,絕對不收你們家的茶!你這三百畝茶園,就準備爛在地裡吧!”
夏紅耀和馬得芬都是臉色一變。
夏禮泉罵她:“逆女!逆女!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生下了也該溺死!”
蔣芙蓉臉色可怕地看了夏禮泉一眼。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