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跌出人群的青袍大漢,譚公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譚青。我認得他,他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
他的這一聲叫喊,讓得現場的群雄面面相覷,四大惡人的弟子怎麼會出現在英雄大宴裡。
“呵呵,你們還有臉說這裡是英雄大宴。專門宴請天下英雄的大會里,竟然連四大惡人之首的弟子都能來參加,你們這是什麼英雄大會?”
玄羽冷笑連連,他可不會放過這樣的嘲諷機會。
在場的這些人雖然在江湖上都有一些俠名,但是依舊掩蓋不住他們身上那濃郁的名利場氣息。
江湖除了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他懂。
他也沒說自私自利不好,畢竟人大多都自私。
只是這裡的大部分人明明是為了自己,卻要說是為了大義,把自己說的冠冕堂皇,十分虛偽。
這一點玄羽就很不喜歡。
“呃呃……”
只見跌落出來的追魂杖譚青,臉上肌肉忽然扭曲,顯得全身痛楚之極。
他雙手不住的亂抓著胸口,死死盯著玄羽,身上發出斷斷續續的低沉話聲來:“我……我和你無怨無仇,何……何故破我法術?”
那話語上氣不接下氣,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不過令眾人驚異的是,譚青身上有聲音發出,口唇卻絲毫不動。
群雄見了,盡皆駭然。大廳上只有寥寥數人,臉上露出瞭然之色。
玄羽一臉平靜,說道:“你我是無冤無仇,但誰叫道爺我看不得惡人呢,今天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吧。”
他知道譚青修煉的這門功夫是腹語之術。
這是一種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用腹語之音迷得對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的邪功。
與他的移魂大法有些相似。
不過他的移魂大法更加強大正統,以雙眼發動;而腹語之術則要弱得多,還比不上攝心術,這需要用腹語來輔助發動。
而玄羽的移魂大法已經大成,又有先天真氣催動,所以剛才那一聲大喝才能附帶移魂之意,直接破了譚青的腹語之術。
這兩門功法雖然有高低,但是弱點缺陷都是一樣的。
若遇上了功力比施術者更深的對手,施術不但不靈,還會反噬自身。
現在這個譚青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痛苦,正是被那腹語之術給反噬所致。
也正是這個原因,玄羽以前功力弱小的時候,都不怎麼敢使用移魂大法。
看著這個譚青,薛神醫也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沒想到自己召開的英雄大宴,竟然有如此惡人混了進來。
他怒喝道:“你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我這英雄之宴,請的是天下英雄好漢,你這種無恥敗類,是怎麼混將進來的?”
忽然聽得遠處高牆之上有人說道:“什麼英雄之宴,我瞧這是狗熊之會!”
他說第一個字時相隔尚遠,但是說到最後一個“會”字之時,人隨聲到,從高牆上飄然而落。
此人身形奇高,卻又極瘦,似根竹杆,一張臉像驢一般,長得嚇人。
但是他的行動卻是快極。
屋頂上有不少人好手見到此歹人,紛紛發拳出劍阻擋,但都是慢了一步,被他閃身搶過。
“是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
大廳上不少人認得,此人乃是有“窮兇極惡”之稱的雲中鶴。
雲中鶴是四大惡人中輕功最好之人,享有北宋第一輕功之稱,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對於一流高手而言。
他除了輕功出名之外,還是一個色中惡鬼,害了無數女人的名節和性命,是最令人深惡痛絕的採花賊。
雲中鶴飄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入大廳,抓起譚青,就疾速向薛神醫衝來。
廳上眾人都怕他傷害薛神醫,登時有七八人搶上相護。
看到後方出了一個空缺,雲中鶴嘲諷一笑,忽然閃身後退,他剛才使的是以進為退、聲東擊西之計。
“你在笑什麼?你是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雲中鶴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戲謔聲音,他駭然扭頭,只見玄羽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身後。
他瞪大眼睛,連忙催動腳下超一流的輕功,身影極速閃動,想要避開玄羽。
然而令他更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這怎麼可能?!我的輕功竟然躲不開……!!”
雲中鶴驚恐的發現,無論他如何躲閃,玄羽的身影都如影隨形的貼在他身後,兩者就好像相對靜止了一般。
“怎麼,你的輕功就這麼一點能耐嗎?再加快一點啊,要不然我可就要追上來了。”
玄羽腳下凌波微步連閃,用貓戲老鼠的語氣,在雲中鶴耳邊說道。
雲中鶴心中驚懼,連忙將手中的譚青丟向玄羽,就想以此找出逃命的契機。
然而他失望了,他那無往不利的輕功,竟然還是無法將玄羽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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