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江湖人的仇恨與怒火再次被自己挑起,康敏嘴角偷偷翹起一個弧度。
這種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讓她十分受用。
同時她也在心裡冷笑了起來:“呵呵,果然都是一些無腦的江湖匹夫,你們就給我去與喬峰死拼吧。”
契丹和北宋勢不兩立,早就結下了不可化解之仇怨。
只要在場的江湖中人,還在乎自己的名聲,那他們就不得不被大義裹挾著,向喬峰出手。
若是今天他們有誰退縮了,日後必定會被打上懦弱無能,貪生怕死的標籤,無顏再在這個江湖上立足。
她就是捉住了江湖中人最看重自己名聲這一點,就算明知前方是一個坑,這些人也不得不往裡面跳,真是愚蠢至極。
“這個女人有問題。”無情眉頭微皺。
觀察入微的她,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康敏嘴角一閃而逝的那抹小弧度。
而且同為女人,她對康敏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本能的感到厭惡,當捕快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女人絕對不會如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冰清玉潔。”
辦案多年,她早已把細節,陰謀氣息感應,還有對人心的洞察這些,融入到了骨子裡。
嗯,也可以被稱為職業病。
“看來喬幫主被陷害的事情,肯定與她有關。”
“她是馬副幫主的遺孀,馬副幫主死的時候,她在案發現場,杏子林的事情,幾乎也是她一手主導。對喬幫主不利的事情,似乎處處都有她的身影……”
無情鳳眼盯著康敏,微微泛冷:“看來她真的有很大的問題,我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還喬幫主一個清白。”
……
見群雄已經被自己煽動,康敏將目光投向了薛慕華,說道:“薛神醫,你倒是說句話啊。”
今天這聚賢莊英雄大宴可是他牽頭的,他必須要給群雄一個說法才行。
薛慕華掃了一眼群雄,看了看喬峰,又看了一眼玄羽,很是糾結。
他今天之所以牽這個頭,就是為了日後好對付丁春秋。
雖然現在能夠對付丁春秋的人他已經找到,但是這個大會不是說散就能散的。
他有些進退兩難了。
“這事你不用管了,靜靜看著便是。”就在這時,他耳邊再次響起玄羽的話。
薛慕華聞言,心裡也是一鬆,他對著一眾群雄行了一禮,歉意說道:“薛某隻是一屆醫者,只負責看病救人,殺人就是你們的事了。殺不殺喬峰,你們自己拿主意就好,不必問我。”
聽到薛神醫這話,眾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也就不再為難他,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喬峰。
喬峰原本看到阿朱的傷勢已經被薛神醫穩住,已經放下心來。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曾經他敬重有加的嫂夫人康敏,卻帶著群雄將矛頭指向了他。
他看著紛紛嚷著要殺自己的群雄,這些人中有一半曾與他相識,頓覺心灰意冷。
“我喬峰自問做事無愧於心,從未加害過俠義之士,也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北宋之事,你們為什麼一定要置我於死地?”
連日來多遭冤屈,鬱悶難伸,他此時真的有些心累了。
康敏指著喬峰,森然道:“喬峰狗賊,你為了掩蓋自己契丹人的身世,就把我那知情的先夫殘害。”
“你那養父養母和恩師,也與你身世有關,你就將他們殺人滅口,你現在竟然還有臉說出此話來?真是厚顏無恥!”
她說的這些,似乎是親眼所見一般,極為煽動人心,勢必要讓喬峰變成一個人神共憤的惡賊。
聽到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喬峰臉色一沉,朗聲說道:“你們都說我是契丹人,要除我這心腹大患。嘿嘿,是契丹人還是漢人,喬某此刻自己也不明白,我無從反駁。”
“但是我對馬大哥還有喬三槐這兩位老人家敬愛有加,絕無加害之意。”
“玄苦大師是我受業恩師,對我恩重如山,我又怎會殺他。”
一想到這四位與自己最為親近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自己還被栽贓成兇手,他的心就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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