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不及盡夫妻義務,甚至沒時間好好說一句話,就要分開了······
許書逸笑著,笑著...眼眶就越發紅潤,最後豆大的眼淚無聲從眼角滑落。
他感受著臉頰上的滾燙,抬手擦拭。
細看,才發現落下的是自己無盡的悲涼。
直到離開學校,許書逸都沒等來顧冉的電話。
他末落寂廖的離開,卻沒有直接回家,而失去了律師所。
許書逸極為鄭重的把自己的離婚協議,交到律師手中。亦如當初,義無反顧的為顧冉戴上戒指,交付婚姻。
“先生,您確定要進身出戶?”
律師翻動著顧冉給他的協議,不解。
“您夫人給出的價格,非常誘人,這可是絕大多數人一輩子望塵莫及的財富,您真的什麼都不要?”
“不要,請幫我修改好寄到顧氏集團,交到顧總手裡。”
提到顧家,律師更是詫異。
顧家是京海數一數二的權貴,聽說家中只有一個獨女,誰娶了她就等於抱了座金山回家,而許書逸竟然一分不要,進身出戶?
出於對客戶的尊重,律師還是答應下來。
極為專業的保證,“您放心,事情我定會安排好。”
交代完這些,許書逸終於如釋重負。
壓在自己心口多年的女人,和他的契約婚姻,這一切——
終於要結束了!
他終於,要回歸到正常人的生活了。
許書逸回家的時候,不出所料,顧冉還沒回來。
白月光回國,他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情要做。
想到自己不捨染指的女人,在別的男人面前綻放,許書逸就恨不得去死。
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他從未走進過顧冉心裡。而顧冉,也至始至終都深愛她的白月光而已。
如果真要真較,他才是那個不被愛的小三。
正主回來,他是該成人之美。
至少媽媽還活著,還在他身邊,他有什麼可奢望的。
許書逸忍著心口刺痛,從櫃子裡翻出衣物。
一個26寸的行李箱,就裝滿了這些年的全部。
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存在,這麼少——
少到,一個箱子都能塞滿。
少到,只要他消失,就彷彿從未來過顧冉身邊。
這場鬧劇,是該結束了!
······
顧冉兩天都沒回來。
而今天,是顧奶奶壽宴。
許書逸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胸前彆著一朵黃玫瑰。
只要顧冉在意,她就會明白,黃玫瑰的花語代表別離。
許書逸剛進大廳,就看見顧冉穿著一件漂亮的粉色百合裙站在人群中央。
她驕傲的像朵絢麗綻放的花蕊,而身邊,赫然站著一個他無比熟悉,卻從未見過的男人。
何洛!
許書逸曾無數次在顧冉醉酒時聽過這個名字,在顧奶奶口中得知他年少有為。
他也曾幻想過,自己見到何洛會是什麼場景。
而此時此刻,看他們站在一起。
許書逸只有自慚形穢。
何洛比他想象中高,比他想象中儒雅。一舉一動似乎有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太過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