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按照你說的，解決了原材料方面的事情，不過接下來，我還想知道你去參加酒局，是怎麼跟他們玩玩心喝假酒，就能夠把業務談到手的？”
許書逸聞言，神色瞬間變得複雜，深深看了顧冉一眼，眼神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顧冉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我今天過來，是想謝謝你，真心向你求教的，你說你幫助我成長，那你就應該毫無保留把這些告訴我。”
許書逸收回目光，冷淡道：“天底下沒有那麼好的事情，那些老闆不是傻子，你想要獲得他們的認可，就不能投機取巧。”
顧冉一頓：“什麼意思？”
“你以為他們喝酒那麼多年，就察覺不到你在跟他們耍心眼嗎？”許書逸無語。
顧冉遲疑道：“所以，以前你都是真喝？一口都沒有作假？”
“那是當然，如果我做假，他們會直接拒絕跟我談生意，我要有那個本事能夠瞞過他們的法眼，偷懶做假，那我也不用喝到胃出血了。”
許書逸說的風輕雲淡。
可是顧冉聽起來，卻覺得心酸。
也許胃出血，許書逸可以隨意說出來。
實際上，他受的那些苦，遠遠比這輕飄飄三個字要難受的多。
顧冉心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定定看著許書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書逸同樣也回望著她。
“怎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顧冉收回目光，冷淡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那麼辛苦，我還是要謝謝你一直盡心盡力的為公司付出。”
許書逸抿了抿唇：“你……吃錯藥了？今天對我說話這麼客氣。”
客氣到他都有點不習慣了。
許書逸隨即強迫自己冷淡起來。
“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你只需知道，我最近就會離開，徹底還你們一個清靜，你跟何洛不管怎樣發展，都是你們的事情，以後你也別想指望著我在幫顧氏集團做什麼。”
顧冉頗有些怔愣。
她咬了咬唇，望向許書逸，半晌之後才收回目光。
“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不近人情，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說說話了嗎？”
許書逸輕嗤，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
他風輕雲淡道：“坐下來說話，那是朋友之間的事情，我們永遠也做不成朋友。”
許書逸就是這樣，要麼只能跟喜歡的人好好在一起。
要麼就只能分開，這輩子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許書逸起身。
“你還是做好跟我道別的準備吧，我走了以後，你心情就應該好多了吧？”
顧冉仰頭看他，張了張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她竟然有點莫名的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