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陸程給對方的備註時，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514葉……芊芊？
514可不是什麼學生時代那種尬得摳腳的'我愛你一生一世'的隱喻，單純是因為高一沒選科的時候他和葉芊芊在高一5班，而對方的座號是14。
一如他給班級裡絕大部分同學備註那樣，他給葉芊芊的備註也是班級座號加名字。
三年多前他看到這個備註發來資訊的瞬間心臟會像小鹿一樣撞破胸膛，魂不守舍地渴求著自己和對方的互動，青春懵懂時特有的舔而不自知。
可如今陸程已經過了青春懵懂的時間段，這個小窗裡也已經兩年多里沒有訊息往來了，甚至高考前他特地把扣扣的所有訊息記錄都清空了。
而現今，空曠的聊天小窗裡只有左上角孤零零地掛著一條，對方突兀發來的文字氣泡：
【我被海都武院錄取了。】
按照直覺來看，多年不聯絡的故人突然找上門，八成機率打算找你爆金幣。
咋滴，海都武院學費這麼貴，都要借到我這個帶學刷盤子月入一千多的窮鬼頭上來了？
思索片刻，陸程最終還是禮貌性地回了一句：
【哇，那恭喜了。】
【是的，謝謝你。】對方也象徵性地道謝。
莫名其妙的對話。
不得不說寂丹禍那個混球還是太權威了，雖然說當時寂丹禍化形葉芊芊時，用詞細節有很大的漏洞，但他是真把前舔狗和前女神之間的對話氛圍模仿得惟妙惟肖。
陸程捧著手機呆了幾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了。
可不一會兒，葉芊芊又發來了一條訊息：
【你不好奇海都武院究竟是什麼樣的學校嗎？】
陸程：【不知道，可能和警校之類差不多吧？不過話說我們這個年齡不是大二結束了嗎，你這兩年去復讀了？】
他當然知道海都武院是什麼，但他還是故作無知地給予了對方炫耀的空間。
【據說是和靈氣復甦相關，也不知道這幾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葉芊芊回覆道。
【暫時沒有哈哈，光顧著打遊戲了。】
好折磨的對話。
陸程的指尖放在手機輸入法上，只覺得度秒如年。
他不知道葉芊芊突然找上他的目的，找他借去海都武院的學費？還是單純地向老同學亦前舔狗炫耀自己飛黃騰達了？
三年前他會義正言辭地說出'她不一樣'這種蠢話，三年後的今天他開始揣測對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葉芊芊不厭其煩地解釋：【那你可以看一看的，很多光怪陸離的事，都和靈氣復甦相關。這所學院就是專門培養靈氣修煉方面人才的。】
陸程猶豫片刻，最後又是客套性地回應：【那芊芊姐真是飛黃騰達了哈哈，要是幾年後像玄幻小說裡那樣修成什麼金丹元嬰啥的大能，別忘記拉哥們一把。】
一連串的對話客套而充斥著尷尬，全程聊天小窗裡甚至沒出現過一個表情包。
【應該並不會到拉你一把的地步。】葉芊芊的回覆不明所以。
陸程尷尬得腳趾抓地：【開個玩笑而已，祝芊芊姐升學順利，前程似錦。】
這一回，聊天小窗上方沒有再傳來'對方正在輸入中'的提醒。
這場對陸程來說折磨至極的對話，終於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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