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陸程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你怎麼不早說?”
“嗯……你也沒問嘛。”夏浸月嘟著嘴扭過頭,假裝四處看風景。
“這麼大的毛病,我不問,您就完全不說是嗎?”
“那可不。”夏浸月眨著右眼,吐吐舌頭,試圖'萌'混過關,“女孩子的那點小心思不要隨便揭穿嘛。”
“請問這和女孩子的小心思有半毛錢關聯麼。”陸程比起一個國際友好手勢,“話說你睡覺的時候不會突發惡疾把我砍了吧。”
“這是什麼話?”夏浸月不滿地輕哼一聲,“我像是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嗎?”
陸程不語,只是走出衛生間,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那嵌在廚房天花板上的燃氣灶。
夏浸月也不語,只是吹著口哨,一味地假裝四處看風景。
“你有考慮過為那個被你炸到天花板上的燃氣灶發聲嗎。”陸程一臉冷靜。
“失誤,那次是純屬失誤!”夏浸月輕咳一聲,略微挺了挺胸膛,試圖讓自己更有底氣一些,“你要相信我,我平常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因為我可是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
“你八小時前不才說自己不是哆啦A夢麼,好靈活的底線啊!”
“嗯……不開玩笑了,如果要真到了我被純淨之神上身的時候,你就趕緊跑吧。”夏浸月擺擺手,“能跑多遠跑多遠,永遠也別再回來。”
陸程收斂起笑意,一臉認真地看向女孩:“你救過我,真要被純淨之神上身了拿我開刀也無可厚非,一命換一命。
既然是盟友就該共進退吧?”
“可不要做不值當的犧牲啊,你要是隨隨便便就掛掉的話,我會很難過的。”女孩柔聲回應。
陸程觸及到了她柔和的目光,那潛藏在鋒寒劍鋒下的女孩也有正常人應有的感情。
像是石榴般的姑娘,剝開堅硬的外殼,粒粒鮮紅的果肉像心房上交織繁雜的情緒。
陸程盯著她看了很久,最後面無表情地憋出了一句:
“玩尬的?”
“一邊去!”夏浸月光速破功。
陸程的胸口立馬捱了不輕不重的一拳。
“所以話又說回來,你睡覺時候到底會不會突發惡疾拔劍砍我啊?”陸程對此事耿耿於懷。
“你有病吧!睡覺又不是昏迷,哪來動不動就被神上身啊。”
“奧,那我現在可以安心躺下了,你也早點睡。”陸程豎起大拇哥。
忙活了一晚上,陸程現在困得是沾枕頭就睡的地步。
緊接著陸程扭動著痠痛的脖子,拉開門就進了臥室,完全無視了還在一旁發愣的女孩。
“陸程……”
直到他踏進臥室門框時,女孩在身後叫住了他。
“在嘞,怎麼了?”
“嗯……”夏浸月的聲音裡透著些許驚詫,“你就這麼睡了嗎?”
“不然呢。”陸程回答得理所當然。。
空氣裡沉默了幾秒,直到夏浸月冷冽的聲音在他身後再度響起:
“我說……你就不打算在睡前做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