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吐了。
字面意義上的吐了。
陸程把整個腦袋埋進洗手池裡大吐特吐。
今晚他在聚會上胡吃海喝了一頓，又經過劇烈運動，本身胃部就翻江倒海了。
然後又被迫體驗了一波時速堪比摩托的御劍飛行，直接給他整個胃都搖勻了，一回出租房就險些把內臟都嘔出來。
“噗……”身後的夏浸月終究還是沒有憋住笑。
“我擦，你這傢伙就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我剛覺醒還飛這麼快。”陸程一邊用清水漱口一邊吐槽。
御劍飛行可是全程無防護的，而且由於氣流的影響，劍身極其顛簸，再加上高空氧氣相對稀薄，體驗感不是一般的差。
“哪有，這已經是我在考慮到你體質的情況下的最慢速度了。”
夏浸月抬手輕抵著胸脯，高昂著腦袋反駁：
“我平常御劍飛行，可是和你們這個世界的高鐵的時速相當的。”
“這個速度飛行要是創上小鳥，你不炸了？”
陸程腦子裡的'十萬個為什麼'又開始發力了。
他聽說航空裡不少事故，都是客機不慎和鳥群相撞最後失控墜機的。
“不懂，我體質比較好，大概就當作是減速帶了。”
夏浸月一臉無辜地攤手，“不過真撞上鳥群的話，身上的血跡很不好清理，這一點倒是挺麻煩的。
加上我有點暈血，見了血戰鬥力就會下降一成。”
“呃，那你平常飛那麼快，眼睛真的不幹麼。”
“我的實力都能成為劍修首席了，你問我御劍飛行眼睛幹不幹？”
“都劍修首席了還會暈血？”陸程很快抓住了要點。
“囉嗦！你該在意的不應該是……”夏浸月驕傲地挺起胸脯，眼神睥睨，“明明我頂著著暈血這個負面狀態，還能成為劍修首席麼？”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暈血。”陸程實在耐不住好奇心。
雖然說夏浸月嘴上說著她暈血，可實戰裡陸程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在夏浸月從天而降的那一瞬，他是能明顯地感覺到女孩身上的壓迫感是要比寂丹禍還高出一截的。
也許是因為夏浸月出手時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強到他覺得這姑娘無論是暈血還是不暈血都沒差，都是能瞬間砍下他腦袋的存在。
甚至連夏浸月隨手給出的道具，都是能將寂丹禍這種A級強者炸到瀕死的奇物。
“你真的要聽嗎。”夏浸月抬起金色的眸子，她的嘴角依然虛浮著溫和的淺笑。
但陸程分明能看得出來，女孩的眼睛沒有笑。
“知曉了這個秘密的人，會死得很難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