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她也清楚自己不傻。
像自己這樣天天打遊戲,還能在高考這樣的應試教育裡輕鬆考600分以上的腦子,怎麼可能會笨呢!
所以她更清楚的是……自家老爹根本不會在意她所謂的兒女情長。
那個在她小時候和男生多說倆句話都會狠狠瞪她的父親,今天又怎麼可能會一反常態地問出這種問題?
自家老爹作為海都靈氣觀察局裡的話事人之一,在靈氣復甦的前夕,在某種意義上近乎是肩負著整座城市的安危,在這種關頭最忌諱的就是感情用事……
所以怎麼可能關注她一個女孩子家有沒有談戀愛?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想到此處,冬見櫻慢慢收斂起了臉上那浮誇的表情,轉而雙手託著香腮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哎呀老爸!總不能光讓你問問題吧,公平起見,在我回答問題之前,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唄。”
皮球又被踢了回來,冬永夜怔了一下,只好被迫答應。
“好,你問。”
“老爸你實話告訴我。”冬見櫻以一種極其歡脫的語氣詢問,“牢陸……陸程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他是……”冬永夜剛開口,緊接著他又冷著臉把這句話扼死在了搖籃,“這個問題我也不好回答你。”
“是不好回答我……”冬見櫻面不改色,“還是說,我沒有得知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許可權?
再換句老爸你常對下屬的話來講……這不是我應該問的問題?”
“這兩者都有。”冬永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窘迫,“非要說的話,陸小友在假如進入新海都武院的話,會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學生吧。”
那怕不是一般的有潛力啊……
有潛力到進武院打算直接給他教授或校董的職稱麼?
心中的那份預感愈發強烈,冬見櫻臉上的神色逐漸強顏歡笑。
“所以……牢陸應該很厲害嘍?”冬見櫻的手指撥弄著水獺抱枕的鼻子,言語裡盡是不經意,“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嘍?”
“這……我也不知道你的想象中的他是什麼樣的。”
原來如此……
即便自家老爹沒有正面回應,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瞭然於心了。
今夜自家老爹一反常態的舉止,以及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這一切的一切的答案在此刻終於浮出水面,一種自內心深處的憤慨與悲憫慢慢升起。
“現在我回答完了你的問題,該輪到你了。”冬永夜的聲音從前座傳來。
跑車依舊行駛著,凌晨三點半的車道空蕩蕩。
蘭博基尼在十字路口處慢行,是紅燈攔下了這輛跑車。
即便此刻道路上車輛稀疏,人行道上也近乎不見人影,冬永夜還是把車停靠在路旁靜候。
靜候等紅燈淡去,綠燈歸來。
“老爸……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冬見櫻在此刻抬眸,祖母綠般的眼眸在此刻淡去了所有的笑意,“真的是最後一個疑問了……”
冬永夜無聲嘆息:“好……你問吧。”
“如果我最後真的和他如膠似漆地粘在一起,那時候的我,會成為你們要挾他的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