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夏浸月看向他漆黑的眸子,淡然吐出兩個字,“是你。”
“是你?”
“是你。”
“寫這本禁.書的人的名字就叫'是你'麼?”陸程沉吟了幾秒,“那還挺獨特……”
“我的意思是……”夏浸月悄悄翻了個白眼,緊接著湊到他耳邊抬高音量,“寫這本書的人是一個名叫'陸程'的傻瓜。
出生於2004年8月,畢業於海都一中,高中時期有個暗戀的女生叫做葉芊芊,還和一個叫做冬見櫻的富家女走得很近,不僅如此……”
“停停停!憋說了憋說了!”陸程趕緊打斷了她惡魔般的吟唱,雙手合十地'求饒'。
緊接著他又一臉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我?”
“嗯。”夏浸月輕輕頷首。
“寫書?”
“嗯嗯。”
“寫的還是禁.書?”
“嗯嗯嗯。”
這一場奇怪又荒誕的對話就這樣在陸程的心靈世界中展開。
他輕輕掐了掐人中,緩了好一陣子才一臉冷靜地豎起大拇哥:“也就是說《弒夜書》裡那段覺醒的咒語是我自己寫的,那些修補神髓的必要條件也是我自己摸索的?”
“可以這麼說,所以我才這麼堅信你能夠修補神髓成功。”夏浸月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做的一切,你也可以認為是在你身上下注。”
這一切似乎達成了一個奇妙的閉環,不合理中又參雜著一絲微妙的合理。
“我擦,我何德何能啊……”陸程仰天吐槽。
原來這一切是一個閉環……他所謂那偶然般的覺醒也只是命中註定的。
那也就意味著……他一步步走向毀滅,在未來被扣上'毀滅世界的元兇'這種名號,也會是必然的歷史結局?
無論過程如何千變萬化,那最終的結局不還是沒能改變麼?
思緒有些混亂,當下和未來的資訊交織在一起,衝擊得陸程渾身煩躁。
他慢慢站起身,慢慢地挪到了塑膠跑道上。
“你做什麼?”
“來都來了……先在心靈世界裡試著鍛鍊一下唄。”
緊接著他撒開丫子在跑道上狂奔,夏浸月微微一愣,也加快了步伐跟他並肩齊行。
高二那年,每次他情緒壓抑的時候,就是在這有些褪色的塑膠跑道上狂奔。
也許現狀並不能立刻改變,但至少奔跑分泌的多巴胺與腎上腺素總能讓他短暫地將所有的壓抑拋至腦後。
他記得那時候冬見櫻也會湊熱鬧地跟在他身邊跑,邊跑還邊像個雌小鬼一樣擱那朝他做鬼臉。
夏浸月不愧是夏浸月……呼吸平穩地跟在陸程身旁,還特意放慢了速度。
“雖然是禁.書,但我覺得《弒夜書》的文筆不錯。”二人圍繞著操場奔跑著,夏浸月忽然扭頭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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