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實在沒有這個興趣……”陸程輕輕地掙開了她的手,“因為……這一次突然出現的傢伙,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
“啊?那更應該趕緊跑了啊!”冬見櫻不依不饒。
“不,他會連著你一起殺死!”來自人群的動靜迫近,陸程急得近乎嘶吼,“你不明白嗎?你還不明白嗎?無論昨晚還是今晚……真正引起靈氣災難的人,是我!”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冬見櫻的眼裡倒映著他陰沉的臉頰,她握著男孩的手,接近哽咽。
方才扎進他背部的碎片終於在此刻發作,他疼得齜牙咧嘴:“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身份嗎?那我就告訴……”
“我其實壓根就不是什麼你心目中所想象的那種大英雄,我就是那個被未來世界冠以'毀滅世界元兇'的人,無論昨天還是今天出現的人,他們的目的都是來剷除我的!剷除我這個在未來必然滅世的惡魔!”
他的嘴角溢著血,近乎是在歇斯底里:“所以你看清楚了吧?不要對我這種罪人有任何同情,更不要因為我這種罪人拖累了你的人生!”
從人群裡爆發出的靈氣過於濃郁恐怖,夏浸月如果無法攔住那個存在的話,今晚對於他來說已是必定的死局。
所以此刻他更不能因為所謂的兒女情長而拖累冬見櫻,無論他究竟是不是'毀滅世界的元兇',到了這個時候……
他都必須是。
陸程低眉看著女孩那逐漸黯淡的眼睛,以及那隻牽著他的正在微微顫抖的白皙玉手,忽然覺得有些惋惜。
畢竟高中的那兩年裡他早已將這個姑娘的存在當作習以為常,每天都能聽到這隻小水獺無論是線下還是線上都一口一個牢陸的喊,那些青春歲月裡的靜好當時都只道是尋常。
也許……自己確實是有些喜歡這個姑娘的吧?也許是他沒有逃避開世俗的慾望,對這姑娘身上的情緒價值經濟價值還有性價值存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許是他真的很感謝冬見櫻這姑娘從相識以來一直都對他很好,從而萌生出了不應存在的感情?
可事到如今那些所謂的兒女情長早已無處訴說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傻話?”冬見櫻踮著腳揪住了他的衣領,近乎哀求,“你怎麼可能會拖累我的人生……”
可威脅近在咫尺,在這裡他甚至能看到人群裡那個被鮮血浸染的'年獸'面具。
來自那個世界的覺醒者即將殺到他的面前。
陸程沒空也不想再去訴說那些煽情的話了,他只是一臉冷漠地掰開了女孩的手,粗暴地把她塞進了安全通道里。
“對了,牢冬……”陸程抵住門框,用那慣常平和裡帶著點歡脫的聲線開口,“回去洗個澡,做個好夢。”
在女孩拼命地試圖撞開門之前,陸程及時地將門合上。
…………
咔擦!
隨著鐵門上鎖的聲音響起,身後一個略顯沉悶的男聲傳來。
“哦?標準的騎士守護公主的情節嗎,‘群賢之師’。”
不知何時,那個引起人群騷亂的覺醒者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與他之間相距不足十米。
陸程轉身背靠鐵門,凝視著前方那個滿手血汙的人影,只是略微自嘲地一攤手,“沒辦法,誰讓這樣的姑娘的人生總是這麼招人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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