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就是那個毫無尊嚴的叛徒,審.判庭最忠誠的走.狗!”陸程毫不掩飾眼裡的輕蔑,那帶血的嗓音像是來自天國的審.判,“你甚至穿越到這個世界都只是打算殺了我以祈求你主子們的原諒,像一條卑賤的狗搖尾乞憐!”
他張著嘴還打算再說些什麼,可一旁的'年獸'顯然被他犀利的話語給刺傷了。
'年獸'暴跳如雷地掐著他的脖子,將他雙腳懸空地提起。
這個傢伙的力道和夏浸月相比有過之而不及,短短几秒鐘的時間陸程就因為大腦缺氧而憋得面色通紅,可即便如此陸程臉上的嘲弄之色依舊沒有減輕分毫。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年獸'拎著他的脖子憤慨地為自己辯解著,“想要往上爬就只能吃人,想要得到地位就只能背叛,想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就只能讓自己變得冷血無情!”
“然後……呢。”陸程被掐得連咬字都不清晰了。
“然後我會擠進審.判庭!一步步地往上走,直到我擁有足夠的能量去從內部掀翻該死的審.判庭,改變這個糟透了的世界!”'年獸'幾近咆哮,嘶啞的嗓音裡被震怒所填滿,“我不像你!成天說著些不切實際的大話!”
“那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情……”陸程艱難地呼吸著,“和審.判庭有任何區別嗎。”
'年獸'微微一怔,眼神裡閃現過些許的迷茫,不過很快就被更加深邃的狠辣與冷血取代。
他甚至不再繼續反駁,只是驟然將手指刺入陸程的胸膛:“我沒空和你再繼續進行這種無聊的文字遊戲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
“我可不是寂丹禍那個蠢貨……”'年獸'冷笑著,欣賞著男孩痛苦掙扎的姿態。
出於求生的本能,他發瘋了一般地扭動著,可'年獸'尖銳的利爪撕開了他的胸膛,握住了他了那顆蓬勃跳動的心臟,狠狠地握了下去!
心臟在陸程的體內破碎了,近乎是在一瞬間他的所有掙扎都消失了,失去了真正核心的軀體成了一個裝載著悲憤與不甘容器。
可他在瀕死之時的意識依舊殘存,被血汙模糊的視線裡能隱約能看到'年獸'冰冷猙獰面具之下的豎瞳。
他的軀體像是垃圾一樣被幾十米的鐵軌之上丟了下去,染血的身體掠過了一層又一層燃燒著的鐵軌,像是墜進了望不見底部的深井。
…………
陸程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死了。
熟悉的黑板上寫著'距高考還有300天',老班略顯疲倦地在黑板前唾沫橫飛,在恍惚之間又是一顆粉筆正中眉心。
茫然地走出教室,在走廊的盡頭依舊是那野蠻生長的綠蘿,只不過這一次更加茂密了。
走廊盡頭的男孩提著花灑,背對著他輕笑:“喲,又來了嗎?”
又來了……
又一次的,他抵達了自己內心的淵底。
“不得不來啊……”陸程仰天吐槽,“你未來到底幹了什麼破事?人家連一點發育時間都不想留給我。”
他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剛做完新手教學關卡,領了件破布衣和破鐵劍,剛出新手村的第一個副本就是70級的'傳說中的黑炎龍',數值和技巧上的缺失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彼此有必要分得這麼明確嗎?”'群賢之師'回過頭,笑得玩世不恭。
“當然要分得明確。”陸程衝對方豎起國際友好手勢,“你自己在我內心淵底寄居得舒舒坦坦,讓我來接你留下的一堆爛攤子?”
“嚯?那抱歉了。”
毫無誠意的道歉。
陸程有些困擾地搓著額角,看著走廊外那正盛的陽光,溫暖得不想讓人離開。
“嘖,這一回你怎麼不問我什麼'宏願'啊理想啊,之類的了?”陸程的話匣子一點也止不住,“我忽然覺得我現在關於這檔事又有了新的看法。”
'群賢之師'意味深長底瞥了他一眼:“不了,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了。”
“哈?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死了。”'群賢之師'攤手訕笑,給出了最殘酷的理由。
“所以……我這是真死了嗎?”陸程依然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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