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麼放他走了麼。”夏浸月正盯著某人的側臉。
“抱一絲,不得不放。”陸程用抹布擦拭著地上的血跡,抬頭瞥了她一眼,“現在我們還沒有樹敵的資本,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緊接著陸程像是想到了什麼,“話說……我其實蠻想知道你真正的實力的。”
“你要知道這個幹嘛……”
“這取決於之後我的行事準則。”陸程振臂歡呼,“你要是能天下無敵的話,我以後辦事就蹬鼻子上臉,如果辦不到就當我沒說。”
“你是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壞心眼啊……”夏浸月在一旁嘀咕,“倒也不是不能說。
我的實力大概屬於你們世界裡最頂尖那批覺醒者裡,最弱的那一檔。”
最頂尖那批覺醒者裡,最弱的那一檔。
老實說,陸程對自己世界的覺醒者的強度甚至都沒有什麼概念,他迄今為止見到的覺醒者,除去昨天見到的無名無姓的戰鬥員……可能都不超過十個。
而他對於覺醒者戰力檔次的劃分,更是沒有什麼概念。
因為就連他第一次戰鬥,都屬於直接越級單挑打BOSS那種。
還是憑藉著夏浸月給的一次性物理外掛,純純的勝之不武。
而如果自己因為一次僥倖的越級擊殺,就洋洋得意的話,保不定哪天就會陰溝裡翻船。
萬一在靈氣復甦的那一天……他依然沒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保能力呢?
思索片刻,陸程終於想好了應對之策:“我還記得……你穿越過來的那個晚上,是不是就提到過,在靈氣復甦的那天,有避難的地方來著?”
“嗯……怎麼忽然提到這個了。”話題轉變的太過突然,夏浸月微微一怔,“其實不用等靈氣復甦那天,按照現在的靈氣濃度,就能進入那個秘境了。”
“你要去嗎?”
“要去。”
“現在?”
“現在。”
夏浸月指尖一動,長劍出鞘懸浮於空中,她如同侍者一般做了個'請'的姿勢,靜候著陸程這位老爺'上車'。
“等等……你幹嘛?”陸程盯著懸在空中的劍,神色微變。
“你不是要去那個秘境嗎,現在就帶你去看啊。”夏浸月推推搡搡,“離著也不遠,就在海都。”
還來御劍飛行啊姐?您既然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就完全沒考慮過體面一點的交通方式嗎?陸程在心裡無力地嘀咕。
…………
黃昏從站臺縫隙漏進來,在空蕩的車廂裡切割出菱形的光。有穿西裝的男人抱著公文包蜷在角落,領帶歪斜得像條垂死的蛇,穿校服的姑娘們對著手機螢幕發呆,耳墜在光影裡搖晃成墜落的星子。
他們都像是被裝進玻璃罐的標本,困在時速八十公里的透明牢籠裡。
輕軌碾過鐵軌的震顫順著金屬骨架爬進車廂,玻璃窗蒙了層灰藍色的霧。
陸程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坐海都的輕軌。
一張單程票十五塊,換平常他是真捨不得出這個錢。
真得感謝冬永夜那老傢伙幫他把拆遷款要了回來,三十幾萬,雖不算多,但在海都這個高消費的城市也夠花挺長一陣子了。
此刻的夏浸月和化身小暴發戶的陸某人,並排而坐,正人手一根站臺旁買的三十元甜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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