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頭似乎能在遠方的摩天輪上,看到只會從你身上飄出的氣息哦。】夏浸月的言語裡帶著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笑意,【怎麼樣,聽著……很有趣吧?】
這有趣,那可真有趣啊!
陸程握著那戴著‘魂牽鈴’的手腕,只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具屍體。
他一臉冷靜地看著此時正暴跳如雷的'小水獺',再用餘光瞟了眼自己手上還在迎著夜風舞動的'魂牽鈴',忽然萌生了一種想一腳踹開艙門一躍而下的衝動。
在放了夏浸月鴿子被當場逮捕的同時,還因為沒好好聽冬見櫻講話而被急眼的她一頓怒斥。
人活著……怎麼能闖這麼大的禍?
陸程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試圖在即將到來的煉獄之前尋找補救的手段。
“牢陸你發什麼呆啊,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啊……”冬見櫻搖晃著他的肩膀,“難道說牢陸你被鬼魂附身啦?”
“快從牢陸身上下來,快從牢陸身上下來!”
陸程的魂都快被這姑娘搖出來了,他只能僵著臉從冬見櫻的手裡掙脫出來,“我擦,附什麼身啊!我不一直都在這嗎!”
“但你一直都不肯聽我說話欸。”冬見櫻叉著腰站在他眼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有那麼不想聽嗎……”
“雖然但是,只是你說的話讓我有了不少聯想。”陸程一臉鎮定地為自己狡辯。
就在陸程說出這話的一瞬間,他也在用'魂牽鈴'進行著雙執行緒操作:
【我覺得你很大機率是看錯了,你的'純淨之眼'並不一定眼見為實,因為我現在才剛從鬼屋裡出來。】
不管如何,至少在摩天輪暫時沒有落地之前……至少在他暫時沒有帶著冬見櫻和夏浸月碰面之前,一切都未成定數。
一切都還有補救的機會!
“欸?是這樣嗎?”冬見櫻歪歪頭,臉上的笑顏不懷好意,“那讓我考考你好不好?我剛才到底問了哪些問題?”
“呃,這個……”陸程額頭上的冷汗飛流直下三千尺。
就在此刻,'魂牽鈴'那裡也傳來夏浸月的捷報:
【曾幾何時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直到我做了一件事情。】
【什麼……】
【要不你試試低頭往下看看?】
陸程神色微僵,冷汗直冒地往摩天輪下方望去……
此時的他和冬見櫻所在的座艙距離地表不足五十米,作為覺醒者,視覺經過強化的他在這種高度裡能清晰地看見下方的每一張面孔。
於是他第一眼,就鎖定了在熙熙攘攘人群裡如人偶一般佇在原地的白色身影,那個銀灰色發線的女孩正背手仰天,像是下一秒就會提筆作詩的詩人。
那個姑娘大概是在舉頭望明月罷。
陸程面如死灰。
冬見櫻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滿臉慍怒地戳著他的臉,“你瞧,你這小汁,果然就說不出來吧!”
近乎同時的,夏浸月的施壓也一同傳來:【所以,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去完衛生間後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摩天輪上嗎?】
果然,已經無藥可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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