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姜如月手指按在他的喉結處，這才勾唇開口。
“你錯在不該跟我提離婚，顧嘉許。”
“你沒資格。”
顧嘉許盯著姜如月看了半天，忽然輕笑出聲。
“好，我的確沒資格，所以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心中只覺得荒誕又可悲。
荒誕的是姜如月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嚴禁自己提離婚的事情。
可悲的是他以後的確沒資格了。
話音落下，姜如月手指下滑到鎖骨，緩緩道。
“接下來就老老實實的在家做飯洗衣，就像以前一樣，該有的，我不會少你分毫。”
顧嘉許直接果斷拒絕：“不行，我要出去上班，醫院是我的工作。”
姜如月眉頭一皺，“你就那麼喜歡去醫院？”
顧嘉許眼眸晶亮點頭，彷彿只有在面對自己喜愛的東西時，他才是最鮮活生動的。
姜如月聲音嘶啞了一些。
“好，不過你以後看見清辭，不準再鬧，知道嗎？”
顧嘉許自然順從點頭，反正先答應，到時候做不做得到再說。
畢竟有賀清辭在，自己想做到也會有些困難，這人一定會不遺餘力阻撓自己。
姜如月露出滿意的笑容，在顧嘉許唇上輕吻了一下。
“只要你乖，以後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嘉許在心中嗤笑，這話在電視裡見過了，每次都是渣男哄騙女生的。
不過這次是反過來的，但自己也絕不會相信。
緊接著，姜如月扯住他的領帶就往外走。
“正好，今天嚐嚐你的手藝。”
顧嘉許沒有反抗，任憑姜如月拉扯著進入餐廳，隨即認命開始做飯。
他在廚房忙碌，餘光便會看見客廳裡開心玩耍聊天的三人。
燈光溫馨和睦，應該是屬於一家人的。
可自己被排除在外。
一股潮溼感從顧嘉許腳踝鑽上來，他只覺得冷，是那種孤獨的冷。
他終於做好三菜一湯端上桌，嘶啞著聲音朝客廳喊道。
“吃飯了。”
姜如月看了一眼，正準備起身被賀清辭喊住。
“先把東東玩具收一下。”
於是他們又開始收玩具，顧嘉許只感覺湯的熱氣寥寥上升，模糊了視野。
他是沒有家的。
隨即，顧嘉許轉身進了廚房，整理了一下情緒再次走出去。
可這時候，姜如月和賀清辭他們已經吃了起來，絲毫沒有等顧嘉許的打算。
姜如月分別給賀清辭和東東夾了糖醋排骨，看都不多看顧嘉許一眼。
顧嘉許站在那顯得有些侷促，回廚房又覺得太憋屈，湊上前去又顯得太諂媚。
他好像怎麼做都不太對，喉結滾動後，嘗試開口時，賀清辭率先詢問。
“嘉許，你怎麼站在那不動，快坐下吃飯啊。”
顧嘉許尷尬笑了下回答：“我去廚房拿碗。”
結果就聽見姜如月淡淡的一句話。
“不用管他，餓不死，那麼大個人了，吃飯還要人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