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好濃的香水味道，實話說，剛才去哪了？我們一直開會，累死了。”
顧嘉許莫名有些心虛，他不可能說自己在雜物間跟姜如月廝混，還連累王凱開了幾個小時的會議。
“我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
可王凱壓根不相信，指著顧嘉許襯衫上的紅色唇印。
“你確定，我剛才可是給你打電話了，還有個女人接通了。”
王凱一副八卦模樣追問。
顧嘉許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問王凱。
“你，你有沒有聽見什麼？”
王凱咧嘴一笑回答：“你覺得呢，不過你也是結婚了的人，做些事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顧嘉許抿了下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翻身下床。
“我要去上廁所。”
他衝進洗手間鎖門，看了眼時間才想起自己還答應姜卿雪送她回家的。
糟糕，自己怎麼忘記了。
於是顧嘉許忙不迭前往心理課，結果醫生早就下班，壓根沒有姜卿雪的身影。
他也沒有姜卿雪聯絡方式，壓根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家。
那一刻，顧嘉許望著窗外漆黑夜色，心中無比自責。
他怎麼就忘記了！
姜卿雪一個坐輪椅的人，她連電梯都上不去，又該怎麼回家……
可此刻，姜卿雪已經回到家中，安穩從床上醒來，起身下床去上廁所。
她望著鏡子中乖乖女的模樣，直接將頭髮紮起來，畫了個煙燻妝。
姜卿雪俯身忽然湊近，勾唇一笑。
“好久不見。”
……
顧嘉許回家時沒打到車，等了一個多小時公交才回到家中。
他拖著疲憊身體推開門，橘黃光芒從門縫傳過來。
姜如月正挽著秀髮教東東寫作業，而賀清辭在一側收拾玩具，他們儼然是無比溫馨和睦的一家人。
那一刻，顧嘉許不太想回家了。
這已經不再是他的家了，可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顧嘉許抿唇轉身，結果不小心撞倒門口的花瓶，發出清脆的響動。
姜如月衝過來開門，瞧見是顧嘉許時，臉上頓時露出嫌棄。
“怎麼連走個路都能惹事情出來，你有什麼用。”
賀清辭在一側輕描淡寫勸慰：“如月，別生氣了，不過只是個花瓶而已，嘉許也是工作太累了。”
“嘉許，快進來吧，我特意給你留了飯菜。”
他儼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顧嘉許不太想理會，可姜如月已經拉扯著他走進去。
他被迫坐在餐桌旁，看著眼前早就涼透的飯菜，心中愈發涼。
這剩菜都被攪得亂七八糟，只剩下凝固的湯汁和奇怪的味道。
賀清辭似乎沒察覺到，端著一盤點心放在顧嘉許面前。
“嘉許，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可以吃這個。”
顧嘉許盯著眼前的鮮花餅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姜如月見他沒動作，眉頭一蹙道：“你要幹嘛，不愛吃就算了，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顧嘉許冷冷抬頭看向姜如月，薄唇只是溢位一句話。
“姜如月，這是鮮花餅！”
此話一出，周圍氣氛彷彿都凝結了片刻。
姜如月表情更是僵了一下，隨即神情不自然低頭解釋。
“那你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