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淡淡將最後一口雲片糕吃下去，抬眸看向姜如月。
這些人的態度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還是要姜如月的。
要是姜如月真的在意他，替他說話，那這些親戚壓根不敢多說他一句話。
可姜如月只是蹙眉道。
“清辭，他就是這個悶性子，沒有生氣，你不用道歉的。”
這下姜宛萍笑得更加開心，一個勁拍著沙發看樂子。
“如月說得對，不過就是說幾句，又不會少塊肉，我們姜家對你算好的了。”
顧嘉許手搭在沙發上，緩慢收緊，強忍著心中憤恨。
這些人說得輕鬆，要是事情落在自己頭上，那可比誰都反應激烈。
要是換做姜宛萍，她肯定連盤子都給砸了。
姜如月見顧嘉許不說話，語氣冷下來。
“啞了嗎？”
顧嘉許頓了下，沒想到姜如月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樣說自己。
他垂眸苦澀一笑，就是抿唇不回答。
明明是姜如月叫他回來參加家宴的，結果賀清辭一出現就把自己丟到一旁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說他。
一旁姜媽媽立馬開口緩和氣氛。
“好了，快坐下說話，站著算什麼。”
姜媽媽順勢拉著姜如月坐下，讓她挨著顧嘉許，而賀清辭坐在她另外一邊。
她微笑著問：“想喝咖啡還是茶，客人一般都喜歡喝茶的。”
這話在隱晦的點賀清辭。
賀清辭就像沒聽懂似的，端起姜如月喝過的咖啡。
“我喝咖啡就行了。”
他就這樣喝了口姜如月的咖啡，隨即端在手中緩慢轉動著，眼神中帶著些挑釁看向顧嘉許。
“嘉許，你怎麼了，是心情不好嗎？我要不叫人把雲片糕端回來，看樣子你很喜歡吃。”
賀清辭雖然這樣說，但壓根沒有叫的打算。
姜如月瞥了顧嘉許一眼，“真啞巴了？說話。”
顧嘉許這才嘶啞著聲音提醒：“那是你的咖啡。”
他目光盯著賀清辭手中的咖啡，微微垂眸透著一些委屈。
這個世界上，不是除了賀清辭會演戲，他也會。
他倒是要看看賀清辭怎麼將這件事情圓過來，以及戳破他們這些人秘而不宣的窗戶紙。
更要看看這些所謂高高在上的有錢人會怎麼面對這一幕。
賀清辭聽聞這話，立馬慌亂解釋：“如月，真是抱歉，我剛才也沒看見這是你的。”
“我現在就重新給你換一杯。”
顧嘉許冷笑，那麼大一個紅唇印在上面，就擺在姜如月面前，瞎子才看不見。
賀清辭手忙腳亂起身去倒咖啡，結果順勢就來到顧嘉許與姜如月中間。
他倒了咖啡遞給姜如月，直接擠著就坐下了。
“如月，我真不是故意的，嘉許不會吃醋吧？”
姜如月轉動著咖啡道：“不會的。”
顧嘉許見兩人這模樣，乾脆坐過去一些，不打擾兩人甜蜜，同時在心中嗤笑。
姜如月總是不詢問他的意見，就直接回答，壓根就沒尊重過自己。
他又何必維持基本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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