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辭，你是真的喜歡姜如月嗎？”
賀清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問。
“你覺得呢？”
聽聞這話，顧嘉許只覺得無比耳熟，姜如月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
他在心中冷笑，賀清辭和姜如月不愧是青梅竹馬，居然連說話都是一樣的。
顧嘉許心口處明明很疼，可還是揚起一個笑容。
“我覺得你應該喜歡她，所以我成全你，你也成全我，可以嗎？”
賀清辭這才蹲下來，慢條斯理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合作？”
顧嘉許點頭微笑，“但前提條件是，你不能像上次一樣對付我。”
上次險些被殺的事情彷彿還歷歷在目。
賀清辭沉默良久後，忽然開口來了一句。
“好，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你幫我完成心願。”
顧嘉許沒聽出話裡意思，只是自己踉蹌著爬起來，朝他點頭一笑便往前走去。
他要去找小豆子。
就在顧嘉許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房間時，就看見小豆子正安然無恙坐在床上。
姜如月正坐在一側逗他玩，手裡多了幾個顧嘉許沒見過的玩具。
小豆子一看見顧嘉許便咯咯笑著，一個勁朝他伸手要抱抱。
但顧嘉許最後還是拒絕了，因為自己身上溼噠噠的。
“還不趕緊把衣服換了，像個水鬼似的，居然還有意思出現。”
顧嘉許抿唇，不太想回答姜如月的話，轉身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
等他再次出來時，整個人又清爽乾淨，直接抱起小豆子。
姜如月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翻看檔案，語氣中滿是譏諷。
“小豆子跟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倒黴。”
顧嘉許愣了下，不太明白姜如月話裡意思，轉過頭冷冷問。
“你什麼意思？”
姜如月關上手中檔案，將膝上型電腦轉過來給顧嘉許看，手指輕輕點了下。
“你看清楚這是什麼。”
顧嘉許心中疑惑，但還是探頭看去，結果等看清楚後，瞳孔忍不住劇烈震顫。
怎麼可能！
電腦上的新聞赫然是小豆子爸爸自殺的訊息，雖然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楚，但顧嘉許認識小豆子爸爸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和他剛離開醫院時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顧嘉許眉頭緊鎖成一團，低頭看了一眼小豆子，又看向電腦上的新聞。
“你在騙我！”
他只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明明小豆子爸爸是回家處理事情，怎麼可能會在醫院跳樓死亡。
明明……
可就算顧嘉許再不相信，眼前的照片還是在告知他這個殘酷的真相。
顧嘉許口腔內翻湧上一股腥甜味道，嘶啞道。
“姜如月，你現在滿意了。”
姜如月直接將電腦關上，眼神冰冷恐怖。
“我沒必要騙你，也不會滿意什麼，小豆子爸爸就是個騙子，他說是回家辦事，但實際上是去那種地方了。”
“你不相信的話，我們還有照片。”
顧嘉許震驚得不行，忽然捂住小豆子的耳朵開口。
“小豆子不聽，這不該是小朋友聽的。”
姜如月直接將照片遞過去，環抱雙臂往後一靠，那模樣彷彿在觀摩動物一般。
“無論你相不相信，都得接受，這人就是個垃圾廢物，把孩子丟給你去那種地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