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直接果斷拒絕：“不用了，這裡挺好的，能治病就行。”
可賀清辭不依不饒上前拉扯顧嘉許。
“不行，你肯定是在生氣，我現在就帶你去病房。”
他靠近的那一瞬間，空氣中多了一些花粉的香味。
顧嘉許猝不及防就推開賀清辭，打了個噴嚏，一個接著一個，他眼睛和鼻子也變得紅紅的了。
尤其是賀清辭碰過的地方，正是泛起一陣陣紅。
顧嘉許使勁撓著手背，眉頭緊鎖成一團抬頭。
“你是不是碰花了？”
結果才發現賀清辭被他這樣一推，直接倒在旁邊的床欄杆上，捂著手臂可憐兮兮地驚呼。
“我的手好疼，這是怎麼了？”
顧嘉許愣了下，就看見他手直直的墜在身側。
他這是骨折了？
姜如月見賀清辭骨折，直接果斷瞪了顧嘉許一眼。
“清辭好心幫你，你居然推他，虧他一路上還替你說好話，沒想到你是這般小肚雞腸的人。”
顧嘉許愣在原地，眼眸中藏著茫然和震驚。
明明是賀清辭先用花粉來碰自己，所以他才推了賀清辭一把。
怎麼還變成了他的錯？
沒等他想太多，呼吸便開始急促起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他朝姜如月伸出手，但姜如月已經扶住賀清辭往外奔去。
“醫生，快來給他看一下，他手骨折了。”
顧嘉許因為花粉過敏，所以喉嚨快速腫了起來，壓根喊不出一句話。
他伸向姜如月的手無力墜下，想要下床去叫醫生過來，結果直接摔倒在地。
顧嘉許躺在冰冷的地上，透過拉上的床簾底部，清楚看見姜如月正關切地扶著賀清辭，恨不得替他感同身受似的。
他苦澀一笑，姜如月從來都不會在意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呼吸都已經稀缺，眼前一陣陣白光閃過。
他是要死了嗎？
如果真的死在這裡，那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至少不用再遭受姜如月的折磨。
因為他倒在地上，所以輸液針又掉了，藥水流淌在一地，混合著手的血液化作粉色，緩緩朝窗簾外流去。
路過的護士踩了一腳，皺著眉頭觀察。
“這是什麼東西？”
緊接著，她一把拉開窗簾，就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顧嘉許，立馬驚呼。
“醫生快來，這有人暈倒了，先生你怎麼了？”
護士不斷拍著顧嘉許的臉，企圖喚醒他的意識，他勉強睜開眼睛。
他想說自己是過敏，可說不出一句話。
顧嘉許意識模糊間，好像聽到了姜如月的聲音。
“他是花粉過敏。”
隨即是醫生和護士搶救的動靜，顧嘉許驟然感覺到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勉強睜開眼，壓根沒有看見姜如月。
原來只是自己在做夢，姜如月沒有替自己說一句話。
她明明知道自己花粉過敏。
顧嘉許再一轉頭，結果就對上了一雙懵懂無知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