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真漂亮，我們走吧。”
兩人就這樣並肩離開，而顧嘉許枯坐在辦公室內。
剛才的熱鬧與曖昧蕩然無存，只有唇瓣上殘存的香氣證明了姜如月曾經來過。
他苦澀一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姜如月睡了，然後用錢打發，她自己轉頭投入戀人懷抱。
可笑至極。
顧嘉許開啟窗戶通風，又噴上香水，這才拿著病歷開始查房。
他是實習醫生，需要每日巡邏病房，這不就來到了東東房間。
顧嘉許見東東已經睡著，將剛才的卡片放在他枕頭邊，這才安心離開。
說起來，東東只是個缺愛的孩子而已。
而顧嘉許何嘗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永遠都在心疼幫助別人，可從來沒想過自己。
夜色籠罩在醫院之上，顧嘉許抬腳走出醫院大門，順便跟保安打招呼。
一道嬌小的身影追上來，羞澀喚了一聲。
“顧醫生，下班了嗎？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夜市逛一逛？”
顧嘉許挑眉問：“這附近有夜市嗎？李護士。”
他在想姜如月送了自己一盆花，自己要不要還回去？
不如正好去夜市看看。
李雪兒甜甜一笑回答：“就在前面，沒多遠的，我們一起走過去。”
於是顧嘉許跟李雪兒保持距離，一前一後埋頭往夜市趕路。
他只是想去夜市，但沒有跟任何人培養感情的打算。
而顧嘉許沒注意到身後跟著的黑車裡，姜如月正坐在其中。
副駕駛的賀清辭幽幽道：“嘉許跟同事關係挺好的啊，這是要一起回家？”
姜如月下顎線緊繃，面色陰沉得都快能滴出水來。
“說不定只是順路。”
但很快，兩人就一起拐入小路，往熱鬧夜市而去。
賀清辭佯裝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約會。”
姜如月半張臉隱在黑暗中，只是來了一句。
“跟上。”
燈火通明的夜市中，顧嘉許正認真挑選著攤位上的圍巾，腦海中浮現姜如月戴上後的樣子。
忽然間，李雪兒也蹲下來，跟顧嘉許距離很近笑著問。
“顧醫生，你這是給誰買圍巾啊？”
顧嘉許嚇得立馬後退幾步，垂眸回答：“給我老婆。”
李雪兒頓時愣住，聲音都拔高一些。
“什麼，你有老婆了？”
顧嘉許拿起一個紅白格子圍巾比劃，“對，我們都結婚五年了。”
他想自己都這樣說了，李雪兒應該不會再糾纏自己了。
李雪兒自覺往一側挪動，尷尬回答：“原來這樣啊，我家裡煤氣灶沒關，我就先走了。”
顧嘉許朝她揮手道謝：“多謝你今天帶我來夜市。”
李雪兒飛一般逃離，生怕被說成小三似的。
見狀，顧嘉許付了圍巾的錢，晃悠著袋子往前走。
他又挑了對銀色對戒，戴在尾指上，找了個音樂清吧坐下。
他望著眼前盈盈燈火，心中莫名輕鬆不少。
與其一直困在自怨自艾之中，不如苦中作樂。
忽然間，有個年輕姑娘湊過來找顧嘉許要聯絡方式。
“不知道可以加個聯絡方式嗎？”
對方話剛說完，顧嘉許舉手指著銀戒道：“我有老婆了。”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淡淡的聲音。
“他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