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盯著黑色錄音筆，嘴角揚起笑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知道我們吵架，所以來挑撥關係？”
她眼底閃過冷意，這段錄音和她剛才聽見的，多少有些出入。
有些對話少了幾個字，正好就成了不一樣的意思。
宴塵慵懶隨意坐在對方，手指搭在膝蓋上。
“姜如月，我是覺得你眼光越來越不好了，以前看上賀清辭，我覺得勉強。”
“現在怎麼還喜歡上顧嘉許這樣的人，他貪財又目光短淺，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的。”
他刻意加重語氣，假裝視線看向落地窗，可實際上，他是透過窗戶反光，觀察著姜如月的表情。
宴塵不願意錯過姜如月的表情，他要親眼目睹這人猙獰生氣的模樣。
可姜如月並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吐出一句話。
“就算是真的，那又關你什麼事？”
這話頓時讓宴塵有些生氣，但下一秒又覺得姜如月說得對，自己壓根沒有立場。
他轉頭盯著姜如月，忽然笑了一下。
“你這話倒是沒說錯，的確跟我沒關係。”
宴塵站起身，眼神陡然淡漠冰冷。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離開，白靈送走他後，從門口探頭詢問。
“小姐，他怎麼就走了？”
姜如月挑眉輕笑回答：“惱羞成怒了。”
隨即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妝容。
“備車，我要去醫院一趟。”
白靈疑惑詢問：“小姐不是說最近都不要去先生那裡嗎？”
姜如月踩著高跟鞋往外面走去。
“有人把機會送上門來了，不去白不去。”
雖然白靈沒聽懂，但還是陪著姜如月往醫院而去。
顧嘉許正在病床上休息，忽然就收到一條訊息，看清楚後，勾了勾嘴角。
他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喝著，隨即故意開啟門，假裝想要出去轉轉。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啟，姜如月大步流星靠近，渾身透著極致壓迫感。
“顧嘉許，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背地裡做這樣的事，簡直在找死！”
那一刻，周圍視線紛紛聚焦在顧嘉許身上。
顧嘉許往後退了兩步，扶著牆壁，冷著臉反駁。
“怎麼，只准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就不准我賺點錢了？”
姜如月大步靠近，揚起手眼看就要落下一巴掌。
顧嘉許站在那，梗著脖子冷笑道。
“有本事你就扇下來。”
他紅了眼眶，聲音中都帶著一些哭腔。
儘管他知道，這只是在演戲，但在直接面對之際，最終忍不住情緒波動。
他不喜歡這樣，超級不喜歡……
姜如月在眾人視線之中，收回了手，一把拽住顧嘉許衣領往病房走去。
門被重重摔上，裡面傳出姜如月摔東西的憤怒聲。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伴隨著玻璃杯碎裂，和一系列東西倒地的動靜。
外面圍觀的人紛紛挑眉，忍不住小聲討論。
“這是兩口子吧，總是吵架，也不怕別人笑話。”
“你不知道啊，這是姜氏集團的女總裁和她上門女婿，要是我兒子成了吃軟飯的，我死都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