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很是自信的阮弦,這次是徹底沉悶了。
眾人走了一段路途,幾名護衛很識趣地保持一段距離,讓安允枝和阮弦說些私密之言。
“阮姐姐......”
聽到安允枝的聲音,阮弦沒有應聲,好像沒有聽見一般。
只是眉頭不自覺地緊蹙,暴露了她心中所想。
“阮姐姐你為什麼對陸師弟觀感那麼差......
他明明沒有招惹你,也無不矩之行。
種種質疑,現在都得到了澄清。
我感覺陸師弟非但沒有有意親近,反倒是刻意和我保持距離。
有些時候,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差勁了些......”
安允枝的話說到這裡,阮弦有些聽不進去了。
她是想讓安允枝看清某些人的下三濫手段。
結果現在,更像是給陸霄做了證明,讓安允枝看到了陸霄的好。
這種失誤她有些難以接受,甚至隱隱有些生氣。
阮弦仍舊堅信自己沒錯。
只不過,是對方的手段著實高明。
遲疑之間,阮弦偏過頭看向安允枝,臉上帶著幾分認真。
“師妹,我知道師姐現在再說他什麼,你都聽不進去。
但我還是要說,此人精於算計,手段陰詭。
他甚至是將我也算計了進去。
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和他不要再有接觸。
一系列的手段,就是在引你去主動找他。
真正的獵手,總會將自己喬裝成獵物的模樣。
這位陸師弟是救了你,但我已經給了他好處。
天凜仙長的遺蹟情報,足夠有價值,足夠還他這一份恩。”
阮弦有些強硬,一番話不容置疑。
明明是她的預測錯了,評判陸霄的言論盡是謬誤。
可阮弦偏就是比之前還要強硬。
“阮姐姐,陸師弟之前說過,他要去參加武宗學府的考核。
眼下武府考核近在咫尺,我們過去看看。
阮姐姐你說過,如果真的誤會了他,就會去與他致歉......”
阮弦聽到這些,卻是直接擺了擺手。
“不行,按照他的佈局來看。
我們定能夠在武府的考核上瞧見他,這就是一系列佈局中的核心。
到時候,你對他心中有愧。
恩義與愧疚融匯於心,他便更容易攫取你的好意。
所以,武府考核我們就不去,以後也別再有交集才是正確選擇。”
“阮姐姐......”
安允枝皺著眉頭,臉上滿是埋怨。
“若是不聽我的,那我只有將之說與陳長老。
到時候他自會出手解決。
陳長老出手,這位陸師弟只會更吃虧。
你就當為了他著想,別再胡鬧。”
言語間的堅決,讓安允枝無可奈何。
自己這位阮姐姐,說得出真的就做得出。
真要是鬧到陳長老那裡,肯定會給陸霄帶去不小的麻煩。
安允枝緊蹙著秀眉,臉上帶著委屈,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她本就不應該再去找陸霄。
兩人相逢一場,分開後也就該緣分已盡。
只是心裡面,她總感覺想要再見見陸霄,問他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