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林雲已經超出了下界一大截,這頭界鯨恐怕還真是虛仙界大劫,就是對玄黃大陸都有一定的影響。
就像界鯨記憶中的那些世界一樣。
林雲微微側首,目光落在雪清舞身上,那平靜的語調中帶著一絲探尋:“清舞,你查清楚了沒有,那個凡人究竟經歷了什麼,竟能引動界鯨這等存在,還差點釀成大劫?”
雪清舞微微一怔,隨即輕咬下唇,似是在回憶著什麼,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那凡人原本只是元嘉城外一凡人,可某日周圍發生了一場血祭,有人修煉魔功突破境界,那邪修以鮮血為引,淬鍊自身靈力,短時間內可讓修為大幅提升,突破瓶頸。”
林雲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修仙界魔修還少嗎?說重點,對差點引起這等大劫的來龍去脈你就不調查清楚嗎?”
“仙君恕罪...清舞已然調查清楚。”
雪清舞繼續說道:“那凡人一家親族都是被城中趙家老祖血祭的,不僅僅是他們一家,元嘉城周圍低階修士也是被清理了一波。”
“那個時候西天戰皇隕落,戰皇宮一片混亂,也無人管轄此事,這才讓那人尋到了機會,犯下了這等惡行...至於這個凡人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查不到。”
雪清舞說完,臉上滿是後怕之色,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凡人怎麼能導致一場大劫。
林雲聽後,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那個時候...正好是龍炎天駐留過的時間,還有龍炎天和真仙大戰之時。”
“難道是那個時候打破虛空,將此凡人接引到了界鯨的神國之中。”
林雲望了望祭壇上的屍體,微微搖頭,信仰之力真的這麼玄妙嗎?
西漠那些佛修也沒有信徒一個念頭,就隨即而至的神通啊。
“該處理的都處理掉吧,儘管這場威脅被我消弭了,但總要有人為此擔責...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林雲冷淡地望著雪清舞,淡淡說道。
“謹遵仙君之命!”
雪清舞當即拜倒,誠惶誠恐地說道。
她知曉仙君這是生氣了,當然了,她也有氣,上一世讓他面臨那等生死絕望的居然是這些低階修士,真是不可饒恕!
林雲拂袖轉身,廣袖翻卷間已踏碎虛空,身後雪清舞仍保持著跪拜的姿勢,直到那道清冷身影徹底消失在雲海深處,才敢緩緩起身,眸中的恭敬變成寒芒,心中殺意橫飛,氣息冷峻的如霜刃出鞘,冷冷望向元嘉城。
北天中央,月宮的玉階被仙光浸染得透亮,林雲踏足其上時,整座宮殿的禁制都泛起漣漪。
月清霜早已候在月桂樹下,素白衣裙綴著流光,見林雲歸來,盈盈一拜:“仙君,月宮陣法的中樞已按照您之教導重新煉化,四天各地皆布了此物。”
月清霜說著拿出了一枚羅盤,正是林雲閒來無事的造物,此時已是派上了用場。
“做得好。”
林雲目光掃過月桂樹下的陣法中樞,其上刻滿繁複的符文脈絡,中央懸浮的玉瓶中,一縷淡金色的高遠氣息正在沉浮。
正是林雲維持陣法運轉的寶物。
他抬手輕點,一道靈光落在玉瓶之上,頓時整個月宮好似被籠罩了起來卻無人察覺。
“四天所有虛仙,可都安頓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