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一閃，已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那祭壇而去。
剎那間，林雲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至於雪清舞，則是站在高空上不知所措，只能將方圓百里封鎖起來，不讓外人進來。
穿過祭壇，林雲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浩瀚無垠的虛空之中，四周星辰點點，卻無一絲生機。
正是一處臨近玄黃大陸的天外虛空。
不遠處，一頭龐大的界鯨正緩緩遊弋，其身軀之巨，彷彿能遮蔽半個星空，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那是吞噬萬物後殘留的能量痕跡。
“果真是界鯨...成年體，而且...虛幻之國。”
林雲好似望透了一切，那界鯨最前方一個美好的國度展現而來，和西方佛修的極樂世界——佛國，別無二致。
“異數...界鯨的天才，竟然走上了信仰啟迪靈智的道路。”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林雲十分驚歎。
他並未急著出手，而是隱匿身形，遠遠觀察。
他注意到，界鯨雖強，但其行動間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律，每一次張口吞噬，都會有一瞬間的凝滯，那是它吸收信仰，剔除雜質，穩固神國的時刻。
林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暗道：“原來如此...這頭界鯨太過龐大了，需要的信仰之力更是天文數字，雖然有了靈智，但也相當於人族兒童罷了。”
“漫長的壽命，龐大的身軀，下界優渥的環境，給了他們食物鏈頂端的位置...可終究不算智慧生命，只能獨來獨往，最終歸於寂滅。”
“可若是這頭界鯨成長起來，這片宇宙星空之中恐怕要多一支恐怖的族群了。”
林雲若有所思，昂首望了望封鎖的玄黃大陸，又想了想自己為飛昇做的努力。
“都在踽踽獨行啊！”
他微微一嘆，隨後金性綻放不朽，在界鯨沒有察覺到，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直接衝擊了其神國之中。
那是界鯨靈智所在，它為了保持清明要清除雜質，可林雲根本不需要，這些雜質根本進不了他的身。
任何物質都會化作金性的養料，助其成長。
他沒有絲毫耽擱，一道道不朽之光遍佈神國，雖然界鯨有著本能的壓制，但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林雲已經不是物質生命能夠想象的了，沒有一絲阻礙的就搶來了界鯨神國的控制權。
而這頭龐然大物也是對他露出了親暱之色，不似他當初探索虛空之時，落荒而逃的場景。
“遊走虛空...吞噬諸界。”
當然了，界鯨吞噬的都是遊蕩在虛空中的世界碎片，或者像虛仙界這樣的洞天。
至於玄黃大陸這般龐大的世界有著界膜阻擋，而且有著天地意志守護，可不是這些虛空生物能夠吞噬的。
‘吞噬諸界’也只能算是誇大了。
可像玄黃這樣的天地又有多少呢？
林雲感受著界鯨的親暱，並沒有將它隨身攜帶，而是搜尋著界鯨遊歷這麼多年有沒有碰到過和玄黃大陸一般的世界。
一無所獲之後，林雲也沒有氣餒，這頭界鯨誕生靈智也沒有多久，即便遇到過恐怕也忘了。
於是他遞出神念，讓其順著原路返回，而憑著兩者的聯絡，林雲能夠隨身進入它的神國。
“噓！！”
一聲嘹亮之後，這頭龐然大物緩緩離開了玄黃大陸的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