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子!”薛知州側身。
陳凡趕緊湊過頭去聽領導訓示:“飛花令可會?”
“詩中帶個【酒】字即可?”
“非也,起令之人第一字帶【酒】,下首之人詩中酒字行二,以此類推。”
“啊!!!!!!!”陳凡亞麻呆了。
這特麼!
就在這時,那架閣庫典史開口道:“酒酣胸膽尚開張!”
好!!!!
這句陳凡好像有點映像,但不記得是李白還是蘇東坡寫得了。
坐在架閣庫典吏旁的禮房司吏剛剛還一副“我粗人,我什麼都不會”的樣子,這時卻昂首撫須、搖頭晃腦吟誦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尼瑪!”陳凡目眥欲裂,這特麼是我的好不好。
“好!曹孟德此詩快意人生,當浮一大白。”
下一人:“高適高達夫,主人酒盡君未醉!”
再下一人,節奏漸快:“杜甫杜子美,李白斗酒詩百篇!”
丸辣,芭比Q啦,自己腦子裡臨時想起來的東西全都被人享受完了。
陳凡急得額頭冒汗。
“白樂天,綠蟻新焙酒,紅泥小火爐!”
“妙哉!”
“哈哈哈……”
“陸放翁,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好!”
這時,行令已經到了陳凡身旁的徐州判,只見他斜斜瞥了一眼陳凡,淡淡開口道:“還是杜子美,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陳凡看到這,心裡大約懂了。
這個飛花令,“酒”字作為名詞,出現在詩的第一個字和第五個字都是比較少的。
七字為一輪,從那架閣庫典吏開始,輪到自己,恰好一輪結束,自己要用“酒”字重新起令。
好算計。
陳凡看向坐在對面的架閣庫典吏,對方正朝他微笑,見陳凡看來,他遙遙舉杯,臉上笑容更盛。
老銀幣啊這是。
都說官場上都是人精,果然如此。
陳凡本來詩詞功底就不行,唯一會的幾首帶“酒”的詩都被這幫老銀幣提前用了,自己……
毀滅吧?
還不到時候。
陳凡手雙手操袖,右手摸到袖籠裡那本剛出的《唐詩三百首》。
“古有唐僧用《唐詩三百首》驅邪,今有童生陳凡用《唐詩三百首》打臉。”
陳凡心念一動,袖籠裡的書瞬間消失,轉而,他的腦海中彷彿被灌注了無數詩詞曲。
“原來如此,這《唐詩三百首》只是個道具,並不侷限於唐詩,各個朝代的詩歌都有,而且也不限題材,宋詞、元曲……”
“陳夫子,陳夫子,該你了!”老銀幣架閣庫典吏微笑提醒。
陳凡恍然,臉上依然還殘留一絲驚愕,眾人以為他懵了,全都幸災樂禍地淺笑。
這時王學海見狀,連忙拿起酒壺裝作給陳凡斟酒,實則小聲提醒道:“裝醉。”
他說話時,就在薛夢桐和陳凡中間,薛知州聽到後心中嘆了一口,裝醉雖然也是個辦法,但到底氣勢上弱了三分,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就在二人以為陳凡會依計行事之時,突然陳凡站起身道:“學生才疏學淺,見笑了……”
“東坡居士,酒困路長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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