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咎當然不會讓燕赤霞趕走崔鴻漸,不然若是沒有了這個誘餌,釣不出九尾狐的話,那他們就只能去亂葬崗中去找那九尾狐。可一旦到了對方的主場,再想將其除掉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他也要向燕赤霞證明他“占卜之法”的準確程度,這才能讓燕赤霞完全相信他的話!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燕赤霞對他之前的那些話還是將信將疑,甚至對他還存有幾分忌憚,這一點從燕赤霞時不時摸在劍匣上的右手便能看出。
畢竟是身經百戰,不知道被別人坑過多次的老江湖,又怎會輕易相信一個才初次見面,摸不清底細的年輕人?
所以在給燕赤霞傳音的同時,鍾無咎也是笑著說道:“拾兄能夠知恩圖報,恩怨分明,正是前輩教導有方,前輩又何必責怪於他呢?”
“哼,你自己惹來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別讓他吵到我,不然你一起滾出去!”
聽到鍾無咎的傳音,燕赤霞神色不變,但隨後卻是對著拾兒冷哼一聲,便怒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厲害啊!”
看到燕赤霞居然轉身離開,不再執意要把崔鴻漸趕出去,拾兒頓時一愣,隨後滿臉敬佩的看著鍾無咎,問道:“兄臺你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讓我師傅聽你的話?”
他深知自己這個師傅性情古怪,就連他所說的話他師傅也是從來不聽,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僅憑一句話就勸住了盛怒狀態下的燕赤霞,這實在是讓他匪夷所思。
“前輩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說得有理他自然會聽。”
鍾無咎微微一笑,對著拾兒拱了拱手,道:“在下鍾無咎,見過拾兄!”
“見過鍾兄!”
拾兒也是朝著鍾無咎拱了拱手,隨後又對著一旁的崔鴻漸道:“崔兄,你還不快謝謝鍾兄。如果不是有他求情你就會被我師傅趕出去了!”
“趕出去就趕出去,當日若非你要我留下,我也未必會留在這裡。天大地大,大丈夫何處不能容身!”
崔鴻漸撇了撇嘴,但隨後還是朝著鍾無咎行了個禮,道:“崔鴻漸多謝鍾兄出言相助。”
他雖有些迂腐,但也算明事理,恩怨分明,即便對燕赤霞的態度有些不滿,可對鍾無咎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對了,鍾兄,那鬼王真有師傅說的那麼厲害?”
拾兒是個話癆,此刻在寒暄兩句之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對著鍾無咎問道。
“那鬼王實力的確不俗,這次若非有前輩在,我只怕就回不來了。”
鍾無咎點了點頭,然後將與鬼王一戰的一些經過說了出來,聽得拾兒是眼睛放光,恨不得自己當時就在現場,與師傅還有鍾無咎一同對付鬼王。
“鍾兄莫要說笑了,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鬼怪不成?”
然而崔鴻漸卻是不信這些,他搖了搖頭,道:“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等妄言還是少說為妙。”
他當日惡鬼臨宅卻被拾兒所救,只是那惡鬼偽裝得巧妙,他並未看出端倪,甚至還一度以為是拾兒要堆那“老伯”行兇,還曾一度想要阻礙拾兒誅鬼,最終拾兒在無奈之下才將其打暈過去。
也正因為如此,並未親眼見過鬼怪摸樣的他哪怕到了現在對於鬼怪之說也是將信將疑,甚至將鍾無咎之前的這番言辭當成了胡言亂語。
“這世上有沒有鬼,你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
然而聽到崔鴻漸的話,鍾無咎卻是神秘的笑了笑。
“神神叨叨……”
崔鴻漸卻是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個鍾兄跟拾兒一樣,雖是一副熱心腸但卻痴迷鬼怪之說,以至於有些瘋瘋癲癲,怪不得鎮子上的人都說這無門居里住著的都是怪人。
想到這,他也沒興趣多說,只是擺了擺手,道:“夜已經深了,我還要準備明日擺攤的豆花,就先不與兩位閒聊了。”
他只是一介書生,沒有什麼謀生的本領,如今只能依靠磨豆賣豆花為生。
說罷,他便挑著擔子轉身離開。
“別管他,他就是這幅性子。”
看到崔鴻漸離去,拾兒趕緊對鍾無咎解釋道:“他並無惡意,只是書讀多了有些迂腐,不相信鬼怪之說。”
說到這,他好奇的望著鍾無咎,道:“鍾兄,我看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師傅卻說你本事極高,你這一身本事到底是怎麼修來的啊?”
“於生死之間磨礪,突破自我,方才有如今修為。”
鍾無咎笑了笑,隨後對著拾兒說道:“你也別妄自菲薄,你雖年輕,但有名師教導,其修為實力已經遠勝同齡,底蘊更是深厚,日後只要稍加磨礪絕不會遜色你師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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