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你就是這樣教徒弟的嗎?真不愧是合歡宗一門的,毫無道德廉恥!”
此言一出,王嬋勃然大怒。
“姓石的,我叫你一聲師兄,不過是給青靈宗一個面子。你不要真把自己當根蔥,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臉!我當年進階到築基後期巔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居然還敢辱我宗門!”
“呵呵。”
石玄冷笑:“好漢不提當年勇,若你還有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為,我這個區區築基初期修士,又豈敢與你爭鋒?但今時今日,可不是彼時彼日!你如今只有區區煉氣期九層的修為,你徒弟也只是個煉氣期五層的廢物。若是動起手來,你們兩個一起上,也敵不過我一隻手!”
言畢,他渾身氣息暴漲,背後雙劍顫鳴不止,一股築基期修士獨有的強大威壓,更是瞬間覆蓋了方圓十丈區域!
王嬋一接觸到這股威壓,立刻雙肩一沉,面色微微一變。
“你……哼!”
王嬋雖然憤怒,但看了一眼石玄背後微微顫鳴的雙劍,還是怒哼一聲,沒有進一步激化矛盾。
“柳白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我告訴你,我這個徒兒性格純良,從不主動與人爭鬥!因此,絕對是柳白的錯,至少也是他先動手的!”
“我不在乎誰先動手,誰後動手。更不在乎你們合歡宗和柳家的恩怨。”
石玄冷聲道:“我只問你,同為一門修士,為何下手如此狠辣!我徒兒柳白,被打成殘廢、幾乎喪命。而你徒弟,如今卻完好無損,活蹦亂跳。這件事情,我若拿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去教導門下弟子!”
“你待怎樣?”王嬋冷聲問道。
“很簡單。”
石玄看向劉紀:“你小子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全程沒有動手,只是打了一個噴嚏,就把柳白打的重傷瀕死嗎?很好,我想親眼看看,你一個噴嚏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說完這句話,他又聲音陰冷的加了一句。
“如果,我發現你說謊,打出來的噴嚏毫無威力。那你就要做好,一目換一目的準備!”
此言一出,王嬋面色一變。
“一目換一目?你想幹什麼!”
石玄冷笑一聲:“我這人,向來公平的很。我徒兒柳白被打瞎了一隻眼,我自然要從他的仇人身上,取回一隻眼。”
“你這不是擺明了,以大欺小!”王嬋攥緊雙拳,銀牙緊咬,“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有何用?你徒弟打傷了我的徒弟,這件事情就算是鬧到掌門那裡,也是我佔理!”
石玄不再去看王嬋,轉而將目光投向劉紀。
“小子,你怎麼說?是自己動手,自廢一目。還是朝我打個噴嚏,把我也打成重傷?”
“這……”
劉紀愣了一下,但想了想之後,卻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差點把石玄鼻子氣歪。
“讓我自廢一目,這當然不行。可是打噴嚏,我現在這沒這個感覺啊。你總不能,讓我硬打吧?”劉紀撓頭。
“混賬東西,你還真選上了!莫非你以為,自己一個噴嚏,真能對一名築基期修士造成傷害不成!”石玄瞪起雙眼。
“嗯?”
聽到他這話,王嬋卻神色一動,朝著劉紀看了過來。
“徒兒,你當初是怎麼一個噴嚏,打死柳山的?今天,還能不能再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