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彷彿地震一樣,房倒屋塌!
庭院中央,一個方圓三丈的深坑裡,王嬋衣衫不整、神色絕望的跌坐其中。在她面前,則站著一名黑袍中年。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合歡宗妖女,居然躲在這個鄉下武館裡!並且胳膊上的守宮砂還在,仍是一名處子!”
黑袍中年說到這裡,看了一眼王嬋身上裸露的雪白肌膚,臉上露出玩味之色。
“王嬋,只要你主動獻身,再奉上合歡宗所有寶物,我柳山便納你為妾,如何?”
“呸!一個區區三流修真世家的雜魚,也敢打本宮的主意!我就是咬舌自盡,也絕不會讓你碰我一下!”王嬋怒叱道。
“只怕你現在,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柳山卻冷笑一聲,旋即便要伸手襲胸。
可就在柳山即將碰到王嬋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院門處響起。
“住手!你想對我師孃做什麼!?”
“哼。”
對於門外之人,柳山似乎早有察覺,立刻轉身。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相貌英俊的少年。
“劉紀,你……沒死?”
看到少年,王嬋反而露出吃驚之色。
在她眼裡,劉紀去了西山深處,早應該命喪蛇妖之口,怎會出現在這裡?
“師孃,您怎麼樣?”
劉紀卻快步來到了師孃身邊,伸手攙扶。
“你還回來幹什麼?”
面對劉紀的關切目光,王嬋神色有些複雜。
“師孃在這裡,我當然要回來啊。”
劉紀取下揹簍,開口道:“只是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師孃療傷需要的藥。”
“你……”
王嬋看到劉紀那清澈無暇的目光,長長的眼睫毛忽然微微一顫。
下一刻,她居然推了劉紀一把。
“傻孩子!聽師孃的話,有多遠就跑多遠,趕緊離開這裡!”
“我為什麼要跑?”劉紀一愣。
“對呀,好好的跑什麼呢?”一直旁觀的柳山,此刻臉上露出嘲弄之色。
“現在才想起跑路,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覺得你們師徒兩個,還是一起上路比較妥當。”
說完這句話,柳山上下打量了劉紀一眼,譏諷之色愈濃。
“你就是柳正南口中的那個神秘少年吧?我還以為多強呢,原來是個煉氣期三層的小癟三。”
“你認識柳正南?”劉紀一愣。
“當然認識,他是我的族人,按輩分要管我叫三叔公。”柳山答道。
“我明白了。”劉紀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明白了什麼?”柳山有些疑惑。
“我打傷了柳正南的徒弟,他就讓你這個長輩出面,找我麻煩。”劉紀繃著臉。
“什麼?”柳山一愣。
“你打我,我可以不還手。但你不應該欺負我師孃!你好歹也是一個大老爺們,真對女人下得了手啊!”劉紀揉了揉鼻子,神色憤懣不平。
“啊?”柳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指了指王嬋。
“你說她是個弱女子?”
“豈止是弱女子,還是個病人!”
劉紀站起身來,瞪向柳山:“快點,你先打我一拳,我保證不還手!但接下來,你今天怎麼欺負我師孃的,我就要全部打回去!”
“哈?”
柳山聞言,露出荒謬之色:“你一個小癟三,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我可是堂堂築基期修士,我這一擊百年修為,你受得了嗎?”